“咻，開什麼玩笑，就你這熊樣，去拯救地球，省點吧，拯救少女差不多。”馬婷婷一臉鄙視道。
“是你嗎？”我故作重新打量馬婷婷，“嗯，身材不錯，值得考慮。”
“考慮你個頭，哎，別溜呀…”馬婷婷嬌罵著拿起文件夾就要砸過來，但我早已迅速溜進裏麵去了。
辦公室裏的美眉依然忙碌，看到有人走進來，抬頭望見是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低頭依然忙著自己的工作。
坐在後麵的莫明霞，對我是嫣然一笑，調皮的朝經理辦公室呶呶嘴。
我當然明白莫明霞意思，自己就是打電話給她，確定周錦輝在廠裏才趕過來的。
我轉過身，走到經理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聽到周錦輝“請進”聲音後，才推門而入。
周錦輝坐在大班椅上，聚精會神的低頭看著文件，並沒有抬頭看誰進來。
我走到辦公桌前站好，默不作聲望著周錦輝。
“喔，楊爽來了，有事嗎？”周錦輝終於看完文件，抬頭見是我，馬上現出驚訝的神情。
“周老板，我想向你說件事，”我說著，打開隨身掛著的公文包，拿出一張紙，恭敬的遞了過去，“這是我的辭職書，請周老板批準。”
“什麼？”周錦輝眼裏閃過驚詫，但很快平靜得似潭靜水，隨手接過遞來的辭職書，粗略看了一下，抬頭談談問道，“說說你的辭職理由。”
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跟周錦輝攤牌，我知道，自己辦廠的事，就算偷偷瞞著周錦輝進行，以他的精明遲早會知道的，這本來又不是什麼壞事，何不光明磊落的提出辭職，和他好好談談，何況自己也要花時間為辦廠的事而親力親為。
“周老板，我要自己開廠，這就是我的理由。”
周錦輝聽完，並沒有說話，而是平靜的望著我。
我給周錦輝這樣盯著，心裏顫了一下，但隨即定下心來，身為業務員，單憑與客戶采購關係，絕對有資本與他拍板，倒是他反擔心客戶跟著業務員走單。
我正思索著如何補充理由，周錦輝忽然說道：“嗬嗬…翅膀硬了，現在終於學會了向藍天飛翔，不錯呀楊爽，闖蕩自己的事業是應該的，恭喜你。”
“謝謝周老板。”我從周錦輝語氣中，知道自己的辭職已經通過，忙應道。
周錦輝擺擺手，製止了我的客套，接著道：“不客氣，楊爽，你打算開多大的廠？”
薑果然是老的辣，盧雄飛這話問得夠婉轉的，我當然知道那深意，他其實是探聽自己底牌。
大客戶重視的是實力，如果自己開的廠與華高同樣規模的話，那自然會把大客戶拉走。
如果小的呢？
我撓了一下頭，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周老板，以我的資本，隻能開個小紙品廠，我已經訂了三台坑機，估計要半個月才到。周老板放心，那些大客戶我是不會動的，隻能跑些小客戶，如果與華高有什麼衝突，還請周老板你開恩，賞點稀飯給我吃。”
“看你說的，我還望你開恩呢。”周錦輝笑了，說道。
“楊爽，廠址定了沒有？”周錦輝繼續問道。
我笑著說道：“周老板，這幾天我勘查過，東坑鎮那裏有個新開發的工業區，環境好，鎮政府推出的政策蠻好的，而最主要的是交通便利，上東部快速隻要幾分鍾。嗬嗬，周老板，路通財通，廣告是這樣說的。”
周錦輝點點頭。
東莞很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在改造道路方麵，可是舍得下重本，現在東莞路可是出了名的好。
“周老板，我還有個請求，還請批準。”
周錦輝皺眉望著我，說道：“說吧。”
“周老板，你也知道，程建是我老同學，莫明霞是我女朋友，而我新辦廠，他們自然過來幫忙，還有我那車，到時也要到廠裏使用，我知道周老板心裏肯定有意見，但我還是請你成全，對不起。”
“這個呀？”周錦輝遲疑了，“給我點時間，讓我認真考慮清楚再說。”
我知道他猶豫的原因，車倒是小事，而是人的問題，要知道這兩人可是人才，如果走了的話，可是一大損失，而且程建一過去，他那些手下免不了會跟他過去，龔高飛開廠時挖人就是個生動例子。
“好的，周老板。”我也懶得點破，看看再沒什麼事，就說道，“周老板，沒什麼事了那我先出去了。”
“慢著。”周錦輝突然叫住我，問道，“楊爽，我很想知道你要開廠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次降提成，你接受不了就考慮出來開廠。”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 略一遲疑，說道：“周老板，我隻能這樣說，老板與工人就象天平秤，失去了平衡對任何一方都不利。周老板，不打擾你辦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