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兩人如約來到了聖方濟教堂門口,這個教堂是新教的教堂,所以並沒有天主教教堂那種恢弘的規模,也就是一個大點的別墅的樣子,足夠教徒來祈禱懺悔就夠了。
“來這裏幹嘛?”林文雨看了看眼前並不大的教堂,要說是參觀遊玩的話,也太小了點吧,要說是秦立皈依了基督教估計也不可能。
“走吧,進去給你說。”秦立帶著林文雨就走進了教堂。
兩人進了教堂之後,神父剛好正在了點蠟燭,秦立來到神父身邊說道,“神父,我們是一個電視劇組的,能不能租借一下你的教堂,還有你這一身衣服?”秦立說著,還沒有等神父開口就把手裏的一萬塊錢遞給了神父。
“哦!當然沒有問題!”神父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然後把衣服以及教堂借給了秦立,自己樂嗬嗬地就離開了。
站在一旁看著的林文雨這個時候對秦立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打算幹什麼了吧。”
“我通過王輝留下的他跟神秘人聯絡的方式,聯絡上了神秘人,並且約他今天來這裏。”秦立對林文雨說道。
林文雨依舊是很好奇地問道,“你直接約他見麵?難不成你打算把王輝弄來,或者是你打扮成王輝的樣子?還有,你確定他會來?”
秦立把手裏的神父衣服交給了林文雨說道,“我在紙條上給他留下了明確的暗示,他肯定會來。我們確實要見麵,但也不必王輝,有這個就行了。穿上,然後進那裏麵去。”
林文雨順著秦立的手指方向一看,原來是懺悔室,每個教堂都有一個小小的房間,當教徒做出了有違教規的事情需要懺悔的時候,神父就會坐在這個小房間裏,隔著木欄窗戶聽教徒懺悔並且救贖他們。
兩人鑽進了小木屋之後,略微顯得有些擁擠,然後秦立對林文雨說道,“從這裏可以看到外麵,但是外麵看不進來,很久以前的老式的澡堂為了透氣就是這種設計。”
林文雨繼續對秦立問道,“然後,我們要做什麼?”
“我給那個神秘人留下的字條,他等一會會直接走過來。然後,你對他進行催眠!”秦立盯著林文雨說道。
林文雨聽得一愣,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我對他進行催眠?怎麼可能成功?”
秦立很淡然地說道:“所以我說這是一場賭博。我們要賭的就是這個神秘人是被杜俊催眠控製的人。”說著,秦立拿著手裏的檀香繼續道,“我們要用杜俊對神秘人催眠的手法,來對他進行催眠,灌輸我們的意誌,讓他照我們的計劃行事。”
林文雨頓時明白了秦立的冒險計劃,照著他的這個辦法行事,他們既能夠不露麵躲在這裏保護了自己,還能夠反向利用這個神秘人。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杜俊手裏的那半塊玉佩的能力。還有,我們也根本不知道杜俊的催眠手法啊。”林文雨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你是一個專業的醫生,動物的應激反應你應該比我懂。杜俊為人疑心很重,為了完全控製住他的人,他肯定會對他們多次地進行催眠。久而久之,他手下的人就會產生這種應激反應,即便是沒有玉佩,手法不純熟,依舊能夠達到目的。聽著鈴鐺來吃飯的狗,時間長了之後,隻要有相似的鈴聲響起,它還是會留著口水跑來,而不管是不是曾經主人的鈴聲。”秦立對林文雨分析道,當然這也是賭博的一部分。
林文雨倒是對秦立更多了一份佩服,這個男人似乎真懂得不少,“那相似得手法呢?除了這個檀香還有什麼?”
“叮叮叮!叮叮叮!”秦立有節奏地間隔一會敲擊玻璃杯三下說道,“你記不記得王輝說過,他第一次跟神秘人單獨見麵的時候,聽到了神秘人用指節有節奏地敲擊桌子三下。昨天我再次去了警署,確認了這件事,並且王輝肯定地說是敲擊玻璃桌子發出的聲音……來了!準備!”
林文雨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覺得秦立簡直太大膽了,這麼冒險的事情都敢做,透過木欄窗戶,她能夠看到一個耄耋老人緩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她記得王輝說過這個人會喬裝打扮,所以現在隻能夠按照秦立的計劃進行了。
“呼……”秦立點燃了檀香,頓時特殊的香氣就彌漫了整個小木屋,嫋嫋繞繞的香煙從木欄窗戶飄散了出去。
當這個耄耋老人做到小木屋旁邊,香煙飄過他的時候,林文雨能夠明顯地看到這個人的眼神出現了渙散。
秦立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跟林文雨對視了一眼就對林文雨點了點頭,隻聽見“叮!叮!叮!……叮!叮!叮!……”
林文雨心髒狂跳不止地有節奏地敲響了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