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隻帶了一百人,一百人皆騎著高頭大馬,並沒有多刻意,也沒提前清理過街道,但他們的到來的確惹了不少人觀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挎著花籃,裏頭都是花瓣。
她們也不怕那高頭大馬,臉上帶著紅暈笑意就跑到江落青前麵去撒花瓣了,撒完了就不知從哪兒再拿一籃子繼續。
馬下濺花,江落青這一群大老爺們一路走過來可謂是身留餘香。
江落青不知這是誰安排的,雖說並沒臉色難看,但也笑不出來就是了。
倒是他身後的幾個年輕小夥子高興的很,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看著周圍跟他們打招呼,嘴裏亂七八糟誇讚他們的百姓,心裏止不住的高興。
這次上了金殿的時候江落青這才看到了京都動蕩後的結果,原本的鎮王直接升為攝政王,早已成年的帝王坐在金椅上跟個擺設似的。
“江中將這次帶人平了叛軍後又帶人一力平了起事的大批江湖中人,臣建議,可升為將軍!”一個江丞相身後的官員侃侃而談。
“臣以為不可。”一位英氣的武將站出來,他眉毛濃黑,說話時眉頭一皺,自有種不怒自威的凶悍氣。
秦子義把目光從呈上來的奏折上移開,隨意掃了眼那武將,把目光放在下麵那個一言不發,渾身氣勢冰冷的逼人後退的人身上,心想,“又瘦了。”
上座的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位武將繼續說下去。
武將見狀,沉聲道:“江中將不過短短兩年之內就一升再升,現如今又因為幾件小事平亂而要升為將軍,實在是亂來。”他頓了下,終於想起這是朝堂上,要委婉給人留麵子,於是道:“就怕底下有人不服。”
文臣眉頭一皺,他身後就有人站出來啟奏道:“稟聖上,攝政王。前幾次有許多人去自請鎮壓叛軍,卻都一無所獲,隻有江中將去了之後那叛軍才被捉住,而且緊接著又疲軍應戰那些手段詭異的江湖人士,如此這般竟然都能成功,可見江中將的能力如何,沒必要為了所謂不服人心就把官階壓住,人心都是慢慢壓出來的。”
“軍心怎會如你所說這般簡單?豈不兒戲!”
原本軍部三大將軍和一位已經老糊塗在家中等死的大元帥,互相製衡壓製,多年來一成不變,前兩年華家想借機上位弄出來的亂子到最後直接撹成渾水,被鎮王趁機弄掉許多人,最後亂子平定下來,鎮王被當今處理的一些事情弄的不太高興,最後直接給自己弄了一個攝政王來玩兒。
朝堂上沒一個敢放屁的,就連江家這個保皇派也因為當初江家落寞是被當今落井下石給涼了心,對於攝政王這個荒唐職位全當沒看見。
這次那些個不知死活的文臣想往軍部裏麵明目張膽的塞人自然引起眾怒,上次的動亂餘波剛平,眾人神經還沒鬆下來,文臣就上去戳一戳,自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