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園微笑的樣子無時不刻地浮現在石磊的腦海裏,她是與眾不同的女孩,她從不追逐那些浮躁的流行,她不染發、不塗甲,她就像清水芙蓉般一塵不染!她有天生的明眸皓齒、朱唇秀眉,她具有仙子般優雅的氣質!深受古典文化熏陶的石磊,早已在無形中被她俘虜,他不能控製自己的靈魂,他的靈魂已被她施上了魔咒!
石磊反複地尋思著怎樣和秦園和好,想來想去不能舍近求遠,還是用自己擅長的詩吧。詩可以言誌傳情,盡管上次秦園讓他不要沉迷於詩詞,可他認為世間所有的俗物都配不上秦園,而且這個世界上難得有人懂自己的詩,自己與她因詩相識相知,就算失敗也要失敗在這上麵。可寫什麼內容呢?兒女情長的已寫了不少,還是抒發己誌,但願她能夠理解,能夠給自己機會,他又想到前幾日經過一條巷子,見牆上孤零零地掛著一盆吊蘭,當時便有了感觸,這時恰好可用來言心誌,於是石磊作了一首古風《幽蘭操》:
深巷一株蘭,寂寞時已久。
春秋自去來,風塵忘回首。
高飛看燕雀,偶過盡童叟。
縱無賞識人,平生亦不苟。
發結細雨中,花開明月後。
芳枝對清幽,含香盈雅秀。
性本愛端莊,豈與妖豔鬥?
千古君子意,三生固操守!
石磊工整地寫好塞到信封裏,然後跑到了雲彩廠,把秦園叫出來後把信封交給了她。
秦園早有和好之意,見到石磊如此的鄭重不禁莞爾一笑,卻又正了正顏色道:“這是什麼意思?絕交信啊?”
石磊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新寫了首詩,給你看看好不好,嘿嘿。”
“又寫詩啊!你就一詩癡啊!看來上次我說的話不夠重啊?!”秦園回道。
石磊難為情道:“哦,上次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我以後一定改......”
石磊說著就做出對天發誓的樣子。
秦園撲哧一笑道:“行啦!行啦!我也不對,我也改變不了你,你就做你自己吧,我相信你!”
說著就打開信封,看起詩來。
“不錯哦!沉鬱頓挫,見精神風骨!不苟的人生,嘖嘖嘖,我真不應該小看你!好了,這個我收藏了!”秦園說道。
自此,石磊和秦園又和好如初,書店、小公園、馬路邊、街邊的小吃攤等都留下了他們的一雙身影。令人奇怪的是他們始終連手都沒有正式牽過,偶爾碰到也像觸電一樣迅速的分開。他們並非在表演柏拉圖式的愛情,也並非傻到連男女之事都不懂,隻是他們彼此毫無邪念。石磊隻要看到或是想到秦園,心中就會莫名的滿足,秦園也有同樣的感覺。真正的愛情不是占有,而是無私的奉獻,石磊可以為了秦園去死!他們要把美好留到新婚之夜,當然現在談婚論嫁還為時尚早。
寶樹雖然和石磊有些隔閡,但畢竟還是住在隔壁隔,時常見麵也會打打招呼、開開玩笑、聊聊天,時間一長也就慢慢釋懷了。
一天晚上,寶樹提著兩個開水瓶泡開水回來。可能因為門後放著塑料盆,他使勁一推剛要往裏走,結果門卻彈了回來撞到了熱水瓶上,隻聽砰的一聲其中一個熱水瓶爆炸了!寶樹頓時大叫起來,石磊跑過來一看,寶樹的腰部一下已被嚴重燙傷,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