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一行在去莊園時,張笑又發現自己天才弟弟的新發明:一輛很漂亮的四輪馬車。劉冰蕊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她眼裏閃爍的小星星讓張笑忍俊不禁。張遠看見哥哥的表情笑了起來,他把手一揮對劉冰蕊做了西式的邀請禮節。劉冰蕊白了他一眼,卻轉頭向張笑做了一個乞求的表情。
見張笑對她做了個鼓勵的微笑,小姑娘差一點歡叫出來,卻又馬上拿手捂上嘴。小臉漲紅了起來,擺出了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在仆人的幫助下上了馬車。
張遠翻身上馬後笑著對張笑說:“哥哥運氣不錯嗎!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小冰是這樣有淑女風範”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呢!唉!我也沒有辦法,咱爹媽怎麼就這麼喜歡她,小遠啊!你也別笑我,還不知道咱爹媽給你定誰家的小姐呢”。張笑說完後又看了看張遠,在馬上用拳頭捶了捶他的胸口,又說道:“看來這一年沒見,是長了些肉,我就害怕你整天呆在作坊裏把身體弄壞了”。
“那不會的,哥你教我們的早操我天天有做。可那足球是不好踢了,一是人少、二是這小時候看不出來,現在這球踢不了兩下就壞了,我們在這裏都不知道要玩什麼了。哥你的主意多,再想個東西出來”。
“嘿嘿!我還真有個主意,過幾天我就教你們”。
兄弟倆說著話,不知不覺張家大莊園出現在他們眼前。張笑打馬來到劉冰蕊的車旁,敲了敲車門說道:“小丫頭,快到了,你沒在裏麵睡著了吧!”。
隻聽車裏傳來劉冰蕊清脆的聲音“才沒呢,笑哥哥這車坐上真舒服,以後這車能經常讓我坐嗎?”
“天天讓你坐都成,快到了,你趕快收拾一下”
張笑到了莊園一看,老撒裏還真不是一般的牛人。他硬是在中式莊園裏建了一棟西式建築。張笑估計老撒裏是拿試驗水泥的由頭蓋了這棟房子。兄弟倆先給老撒裏見了禮,老撒裏現在也是近六十的人了。身體倒還結實,在給自己配了隻老花鏡後,精神越發好了起來。他見到張笑就把自己堅持的貴族禮節扔到了一邊,拉著張笑去看他的新發現。
“這是!是黃金吧!你不會說你真把黃金給煉出來了吧!”張笑突然感覺自己可能不在正常的時空裏,張遠的解釋讓他長長出了口氣。
“什麼啊!哥…這是我們在離莊園五十多裏外發現的金礦裏出的”
“我親愛的孩子!看到了嗎?這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是主讓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有了它我相信你——我的孩子!你會把這裏變成一個美麗的讓神都羨慕的地方”。
張笑還不知道流球出產黃金,他心裏不斷的喊著“發大了!這回發大了”。他用了最大的力氣來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興奮。
待張笑和劉冰蕊給兩位舅爺見了禮後,兩人這才坐下喘了口氣。黃氏兄弟見劉冰蕊有些倦了,便讓仆婦將小姑娘帶回房休息。
“笑兒,這次我們張記入流球,你爹爹把情況給我們倆都說了;我們倆這到沒說的,可底下的夥計可要靠你做出點事來服人。而且我們剛到流球,下麵難免會有些不穩。你爹爹說你已經有了主意,我問他:他居然說讓你來和我說。小鬼頭,這話也是你讓你老子說的吧!”。
黃阿仁故意板著臉、沉聲問張笑。他今年也有五十五了,老爺子自二十八歲上了海船,就沒下來。長期的航海生活讓他看上去很有一些燕趙豪俠風範,在張記以聲音大、脾氣耿直、做事認真出名。
“舅爺爺!您這話說得,我那點本事不都是和你們學的嗎?您先喝口茶,小遠你到外麵去看一下,別讓不相幹的人過來”。張笑走過去給黃氏兄弟的杯子加了些水,揮手讓廳堂裏的仆人們出去。他的舉動讓坐在廳堂裏眾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我們張記為何要來流球,相信你們都知道一些。如果張記隻是個跑船運的,我們確實沒有必要來這。但現在張記的家業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家裏又沒有做官的。無論是那一任泉州府官,都把我們張記當軟柿子捏來捏去。尤其是撒裏爺爺整的那些東西,既是我們掙錢的來路,又是我們的催命符。如果讓朝廷知道了我們有這麼多好東西,要麼我們老老實實交出去,要麼是家破人亡。咱大宋朝不殺士大夫,可沒說不殺小百姓。嘿嘿!再著說,有市舶司那幫專要錢不辦事的家夥,我們張記想再上一步是怎麼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