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氏的叛亂起因很簡單。在扶桑永承五年(1051年),奧州的安倍賴良不想給藤原道長攝關的日本朝廷交稅,於是藤原道長就派遣軍隊去收稅,結果收稅的刀不夠利被武力抗稅的打了個落花流水。由於事態嚴重,扶桑朝廷任命源賴義為陸奧守,帶兵前往鎮壓。但源賴義在這次的平叛中並沒有得到太多的好處,因為在他的軍隊到的前一年,由於大赦的關係,安倍賴良的謀反罪已經被抹消了。大赦令是藤原道長的女兒為了為上東門院祈求病愈而發出的。安倍賴良也因此得益,罪過被取消了。當陸奧守兼鎮守府將軍源賴義前往赴任的時候,安倍賴良改名為賴時,也就是表達了服從源賴義的意思。而因為接受了大赦令,安倍賴良的領地也無條件恢複原狀了,藤原道長並沒有否定他的奧六郡的自治支配權,這是把刀磨利準備飽餐一頓的源賴義所不願看到的。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機會。天喜四年(1056年)源賴義的陸奧守任期滿了,他由於還有鎮守府將軍的政務在身,於是返回鎮守府所在的膽澤城和多賀城。在返回途中,路過阿久利川附近,收到了陸奧權守藤原說貞的兒子光貞元貞的遇襲報告,襲擊者是安倍氏,戰爭的理由就出來了。這一年,源賴義陸奧守任期到期後,繼任的陸奧守藤原良綱是個和平主義者,聽說有了戰爭,立即辭職不幹了。朝廷隻得繼續將平叛的重任全部委托給源賴義。
但是,源賴義攻打安倍氏的戰鬥進行得很不順利,反而令自己陷入了苦戰。最後缺乏地利的源氏軍拉攏了奧州六郡的地方豪族,共同攻擊安倍氏;結果安倍賴時雖然中流矢而亡,但安倍貞任繼承了他叛亂首領的地位繼續和源賴義作戰。長期遠征,不服水土的源氏軍在此後一直和安倍軍保持著對峙狀態。雙方雖然打打停停了近十年,但都是小場麵,加起來也沒死幾個人。
張笑對源氏和安倍氏之間的戰爭感到很可笑,同時他也很快發現了其中蘊藏的巨大機會。“這麼好的機會啊!源氏可以把地給取了,可人嘛!我可要全帶走。老子的騎兵在那裏轉一圈,安倍的人馬肯定就全散了”張笑並不是對自己的力量過分自信,在和源義家的溝通中,他已經知道扶桑的戰爭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開始和源義家討論在戰後利益的分配問題,源義家已經習慣了張笑的商人嘴臉;在和張笑分贓時也沒有客氣,他在源賴義的授意下堅持要求流球把轉讓火器的製作技術作為分贓的基礎。
但源義家的貴族風度還是讓張笑占了不少便宜,最後流球雇傭軍的主要要求得到了滿足。而張笑也很爽快的把對源氏最重要的東西——火藥製作技術留給了他們,並且承諾幫助源氏建立一座巨大的造紙作坊,同時還預購了大量的紙張。
最後雙方簽署的協議條款正好是二十一項。源義家非常奇怪張笑製定的條款為什麼有幾項隻是為了湊數而寫上的,他當然不知道張笑心裏對二十一條有個特殊的情結。
出征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在出征時扶桑的文化又讓張笑開了回眼界。源氏家臣們組織了“三獻的儀式”: 源賴義上陣前食用打鮑、勝栗、昆布三種食物,在他進食的時候,讓小孩歌唱此三品的名字(取其諧音,為:“打,勝,喜)。此外,在源賴義出館門時,要在館門前的地上放置包丁(一種菜刀),源賴義踏過包丁,以示“將踏刃而前”。最後,據說在出陣前,家臣們還會開連歌會祈禱勝利。
張笑對這樣的民俗還是很感興趣,不過儀式上流球保安團的遊客行為讓源賴義出征儀式的莊嚴有些失色。這時源氏的對手安倍氏是安倍賴時的兒子安倍貞任為首領,而事實上的軍事指揮權是由安倍賴時的女婿藤原經清所掌握的。
藤原經清對源氏這次的討伐行動一開始並不很在意,可斥候們傳來的消息讓他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流球保安團騎乘著高頭大馬的威武模樣在源氏族兵中實在是太顯眼了。藤原經清對源賴義並不怎麼看重,在他眼裏源氏族兵的戰鬥力雖然不弱可組織的太差,並不會給他帶來太大的麻煩。可他沒想到源氏居然勾結了外國勢力,藤原經清在大罵源賴義卑鄙無恥之後決定用“玉碎”戰術來抵抗源氏和源氏勾結來的外國侵略者。
源氏的關東聯軍和安倍氏的人馬在陸奧決戰時慘烈的場景,讓張笑和保安團的菜鳥們看的驚心動魄。他們可從來沒見過近三萬人決戰的大場麵,而扶桑武士在戰鬥中的勇武也震撼了這群表麵光鮮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