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和談在經過了近一個月的相互恐嚇和試探後,才真正的談起了具體條件。這個時候流球的美酒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草原民族豪爽的性格讓他們在酒桌上總是收不住話題;黃祈風沒用多長時間就了解到對方的底線——地可以先讓流球占著,但大義上一定要是遼國的領土。
讓遼國談判使節感到奇怪的是,對手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大義名分;相反對具體利益卻咬得很死,這個發現讓他的工作感到輕鬆了很多。當最後流球拋出對遼國稱臣這個籌碼時,雙方談判的基礎也就隨之確立了。
當張笑拿到這份條款時,差一點笑出聲來;這個最後的結果實在讓他很滿意,現在琉球對遼東的統治已經有了正式的名義。在這個條約裏,耶律洪基認可了流球對遼東的控製權,而流球需要付出的代價隻是名義上的臣屬和每年象征性的交稅。這裏麵最讓他高興的是,流球的商品終於可以不受阻攔的進入遼國的市場;而流球付出的隻是向大遼皇帝陛下每年進貢三千兩黃金。
當流球議事會的會員們正為這一年流球的巨大成果而歡慶時,張笑又提出一個更加讓他們激動的方案——在遼東建立一個新王城;並將流球保安團和北洋水師的主力駐守在這個地方。這個提議通過之順利讓張笑感到很奇怪,不過,當他看到這些會員們眼中熱切的目光時,知道了原因;他們以為這是自己向外界發出的,一個準備稱帝的信號。
在1063年即將結束的時候,張笑發現這個世界已經隨著他的到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流球作為宋帝國的屬國,在這個時代展現出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從遙遠的大洋洲到錫蘭,在這片遼闊的大洋上流球人已經建立了數量眾多的據點。流球的商船穿梭在阿拉伯以致北非的各個地方,印度洋和太平洋也將成為了琉球水師炫耀武力的場所。
通過和遼帝國的戰爭,流球以主人的身份出現在遼東這個資源豐富的地區。高麗王國像一個熟透的果實那樣,夾在遼東和扶桑之間,等著他去摘取。
“這樣看,一個類似後世日不落帝國的國家;也許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我要做的,就是不讓它走入華夏那個殘酷的輪回中。”
張笑在書房裏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裏不由升起一股豪氣。他現在感到自己作為一個棋手,在這個時代的博弈中,已經站得了先機,剩下的就是如何把先手確定成勝勢,從而達到最後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