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陰(1 / 2)

我記不清在周廣慶臉上扇了幾巴掌了,把他的老臉打的已經變形了,嘴裏鮮血淋漓,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的說,當年怎麼殺陳曉雲的?”最後的一幕,讓我心裏怒火衝天。

原本可以度過美麗青春的陳曉雲無辜的死去,死後魂魄也無法進入地府輪回,被妖師控製,修煉成妖魔,但是,她隻是複仇,其他的事不做,生前善良,入了魔依舊良心未泯,為了救我們,為了救我們這幾個跟他們隻有一麵之緣,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一命。

我所有的無奈和悲憤全都發泄在周廣慶身上,趙明最後也感覺我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周廣慶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我說!”

一袋煙的功夫,周廣慶緩口氣,做起來,倚在牆上說道:“陳曉雲,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愧疚,二十年前,我,還有周秋菊,王香女在老棉廠上班,那個時候,周秋菊和王香女在廠子裏是風流人物,基本上跟暗娼一樣。”

“那個時候,大家夥對這一方麵比較向往,我也是去過幾次,活還真是挺好,咳咳,過了不久,廠子裏麵分來一個大學生,也就是陳曉雲,一時間震驚了所有男職工,未婚的都蠢蠢欲動。”

“陳曉雲,是一個說不上傾國傾城的美女,但是她總讓人感覺到幹淨,柔和,就好像沐浴春風一般,她總是紮一個簡單的馬尾,隨著步伐晃來晃去,看的我的心也是蕩漾,但那個時候我已經成家,絲毫沒有一點機會。”

“由於陳曉雲的到來,廠子裏的男職工都不再注意周秋菊和王香女了,她們兩人喜歡的男職工,也就是廠長的公子,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已經不在理采兩人了,當初廠長公子在這兩個娘們的床上許諾了,要娶她們之中一個,突然之間不尿她們這一壺了,心理上接受不了。”

“日子久了,兩人開始不謀而合,開始四處造謠,說陳曉雲是個*子,裝清純,剛開始陳曉雲也不在意,清者自清,但是時間長了,也接受不了,好多次都是哭著跑出去,我都是看見的。”

“有一次,我晚上值夜班,在經過棉廠後麵小池塘的時候,聽見有人哭泣,我還以為是那個孤魂野鬼呢,戰戰兢兢的走過去,誰知道是陳曉雲在哪裏哭泣,十分傷心,衣服淩亂,頭發披散,我慢慢走過去,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好一會她才說,是周秋菊和王香女兩人把她騙到這裏,然後把她拉扯打了一頓,我那個時候對她確實有些可憐,但是我趁著月光一看,那清純的模樣,讓我有了色心。”

“一切都是如此,我無恥的幹了苟且之事,她憤怒,淒涼的叫喊,在我耳邊成了衝鋒號一般,我不顧一切,火,燃燒了我自己,事後,我沒有聽見她的哭聲,她的臉上已經是無欲無悲,那一副冷淡,隻有在一種人臉上見過,那就是死人。”

“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這件事情就結束了,我穿好衣服,這個時候心裏才有虧,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就猶如一朵經曆過風吹雨打的百合,我見她站起來,其實我以為是她也要回家,但是,下一秒我後悔了,她一頭紮進了池塘裏麵。”

我下去趕緊救她,我拉住了她的腿,但是怎麼也拉不上來,眼看著我的氣不夠了,也就趕緊上來,再次潛水下去,我把她拽了上來,她突然說了一句,隻要我把她就上來,她就去告我,寧可不要尊嚴了也要告我,我一驚之下,接著便有了惡心,一把把她按在了水裏,活活把她溺死,然後把屍體拖上來,分屍扔進池塘,等到了第二天,死活也找不到屍體了,也沒有漂上來。”

“周秋菊和王香女害怕了,也就找個理由辭職了,警察怎麼也找不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終列為了懸案,接著廠子一天不如一天,廠子一垮,大家都各奔東西了,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啊,陳曉雲的怨氣這麼大。”

我聽完以後,看著他,問了一句:“陳瀟,錄音錄下來了嗎?”陳瀟現在已經從震驚中出來了,他點點頭說道:“錄下來了。”剛一說完,我一腳對著周廣慶踢了過去,他一下子暈了,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殺人的陰靈充滿了可憐和無奈。

我坐下來開始抽煙,陳瀟坐下來,想要問我什麼,但是張開嘴,我點點煙灰說道:“我是一個孤兒,收養我的是一個茅山傳人,我從小跟著師傅學習,師傅無緣無故被殺,我在一直尋找凶手,今晚那個黑衣老者便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