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新兵,大家可能不太認識,剛開始可能會不太適應軍旅的生活,但沒關係,接下來的一個月會讓你們熟悉的。”武成背負雙手,看著這些禦氣七八步的少年,來回踱步道。
“一個月?”
“武隊長!”之前低聲議論風訓的中間脖子上有傷痕的麻衣少年舉手大聲道。
略有安靜的營帳裏,這一聲有些突兀,聲音雖小但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武成轉頭看著舉手站起身來的少年,看著他胸前的編號點頭道:“怎麼,新兵二十一號!有什麼問題?”
“我想問,武隊長的意思是不是就是離新兵大比,就隻有一個月時間給我們訓練?”
脖子上有一道疤痕的麻衣少年挺直瘦弱的身板,大聲道。
“沒錯,你想問什麼?”武成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少年,威嚴盡顯。
“我說的是,剛進入軍隊,大家的起步本就不一樣,而武隊長您剛剛說過,新兵大比是會淘汰人的。”頓了頓,那少年繼續說道,“所以,為什麼隻是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間太短,對大多數起步晚的人修不公平!”
“你叫什麼名字?”武成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他的名字。
“周逸龍!”麻衣少年再一次挺直身板,無比榮幸,興奮的念出自己的名字。
五十多個新兵子弟,能讓隊長眼熟自己那也是絕對榮幸的。
“周逸龍,好,我告訴你為什麼!”武成雙手搭在台上,支撐著自己,掃視了一下全場,對著全場的新兵沉聲說道,
“兩個月後,我們的大軍即將出征,討伐叛逆,你們參軍,就是為了打仗,戰士本就是為戰爭而生。”
“而我們這些長官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挑選出最強的戰士。”
“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們訓練出來,一個月後就是淘汰那些不合格的渣滓。”
“當然,一個月的訓練過程中,隨時都會淘汰掉你們當中的某些人修。”
“還有,以後我不希望在我耳朵裏聽到什麼‘公平’兩個字,在我們所有軍旅生涯裏,沒有公平兩字,隻有輸贏,隻有勝負,聽到了沒!”最後一個字,武成握緊拳頭,雙目圓睜,大聲吼道。
“是!!!!”
亂哄哄,不整齊的聲音在底下新兵大聲附和中吼出來。
見此,武成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轉過頭,將目光投注在站起身的周逸龍身上,緩緩道,
“周逸龍!”
本來頭上有些冒冷汗的周逸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激靈,大聲道:“是!”
“聽懂了麼!”
“聽懂了!”周逸龍大聲道。
“坐下!”武成壓手示意道,看著場中五十多個新奇稚嫩的新麵孔繼續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接下來你們跟著我去野外一處軍營裏,今天是你們唯一能夠休息的半天時間。”
說完,武成帶著包括風訓等人走出營帳,在四下無人之際慢慢走去前方高聳叢林。
武成並沒有走的很快,但這隻是相對他自己而言,
在所有後麵新兵人修眼中,雖然武成步伐頻率也不大,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走得很快,而且看起來很輕鬆,有些讓後麵人修追不上的感覺。
到最後,那些新兵人修直接就是跟著武成跑動起來。
看著眼前輕鬆的武成和身邊有些氣喘的新兵,風訓無奈中也隻得跟著這群新兵跑起來,而且還是掉在後麵,提著長戟,背著古劍,慢慢的跑著。
同樣是煉元境,風訓自然清楚武成為何走得那麼快卻很輕鬆。
煉元境本來就是可以騰空的修煉一境,比之禦氣境有很大的差別。
看起來似乎武成是腳踏在地上實實在在的走路,可隻要仔細的去看,其實武成是腳踩在空中的。
隻不過離地麵很近很近,近到幾乎是擦著地麵的。
所以,這樣一來,沒有地麵上的阻力,再加上靈氣的運行,自然速度變得快了起來。
這一點風訓同樣可以做到。
不過,其實風訓突破至煉元境也僅僅幾天時間而已,還沒能完全熟練的掌握自己體內的力量。
在鬼武小島上,熟悉自己體內新晉力量的最快方式是與強大的對手進行生死搏殺!
而風訓自來到元州時,所用靈氣機會根本不多,與一些低等級凶獸的戰鬥根本不叫搏殺,而是屠殺。
“小子!”
突然,風訓似乎感覺到自己耳旁一股聲音響起,卻見是剛剛站起來的周逸龍與他兩邊的兩個麻衣少年。
左側的麻衣少年看起來壯碩黝黑有些憨厚,右側的麻衣少年則是臉上些許斑麻,瘦弱中帶著機靈。
“是叫我麼?”
風訓一邊跑一邊對著眼前一個脖子上有一道疤痕的周逸龍問道。
對於這三個少年有些好奇怎麼突然找上了他,似乎他們之間並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