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幹嘛要到這累死的軍營裏受罪?”
右側的麻臉少年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過,像你這種公子哥,大概也就是在軍營後麵做做文職工作就回去了吧!”
左側黝黑麻衣少年也是邊跑邊說道。
語氣感覺是很正常,似乎像風訓這種公子哥他見多了。
“你們誰啊!”
至此,風訓倒是有些好笑,這三個人是無聊的很才來找自己尋開心的麼。
“我叫周逸龍,那個長的壯一點的叫黃大壯,瘦一點叫田富,也沒什麼,我們就是……”
“不好意思,我對你們不感興趣,麻煩讓開一下。”
風訓沒有繼續聽他們的胡扯,提著長戟向著遠處的武成隊長跑去,對於這種人,他倒是一點都不想理會。
“你……龍哥,這小子瞧不起咱們啊!”
田富氣喘籲籲的看著慢慢跑遠的風訓,一臉不爽道。
“就是就是,還當自己是大少爺呢。”
黃大壯也是附和道,順便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
“趕快跑吧,再不跑就追不上了,還想向上次一樣被刷下來麼。”
周逸龍看著麵容輕鬆,提著長戟不徐不疾跑著的風訓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跑吧跑吧,這小子,還真能跑。”
田富舔了舔嘴唇,加快速度跑動著,看著不遠處同樣在跑,卻是一臉輕鬆的風訓無奈道。
兩個時辰後……
在一處叢林盡頭斷崖前的五片營帳,所有新兵人修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躺在地上,停在武成的身後。
一個個都是大汗淋漓,渾身冒著熱氣的坐在地上讓汗水滴濕地麵,不過也有一些人修依舊是臉紅氣不喘,
一共三個,包括風訓,還有一個穿藍色長衫,長發高束的俊朗少年和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但這兩人修經過這兩個時辰的奔跑呼吸倒是有稍微急促。
此刻和眾人一樣,皆是靜靜的等待著武成的下一步指示。
“這點苦就難倒你們了,後麵還有更苦的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受得了?”
“廢話就不多說,今天好好休息,為明天接下來的訓練作準備,一切東西都在你們前麵的帳篷裏,之後有什麼需要,自行解決,好了,我就不久待了。”
說完就原地騰空化作長虹在眾人麵前遠去。
“呼……”
一眾人修皆是鬆了一口氣,慢慢的一些新兵人修站起身,很是熟練的找著自己的號碼牌對應的營帳。
沒有多話,每個人都很累,累得不想多說話。
“二十七號,第三座營帳吧。”
風訓喃喃著,提著長戟,也沒有理會身旁的人修,徑直走進第三個巨大綠色的營帳。
進去後,對應著自己號碼找到自己的床,
這裏的床實際上就上兩個相對且比較長的石台,石台上鋪上綠色的被子,草席之類的。
一個石台上五個床位,一個營帳裏就是十個床位,不過,這五個床位都是挨在一起的,有點緊湊的感覺。
躺下,風訓就這麼一言不發的閉上眼想著事。
隨後,繼風訓之後,這第三個營帳的新兵人修陸陸續續的掀開簾布走進來。
“還是一樣的累,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過,這可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過,我那弟弟妹妹就沒什麼指望了。”
“參個軍還搞這麼多麻煩事,直接上陣殺敵不就完了麼,要不是這軍隊的補貼,我才不稀罕這兒呢。”
“你不經過訓練怎麼在戰場上活下來?還指望拿補貼呢,像你這種愣頭青,往往就是死的最快。”
“喲,程哥,聽著感覺好像你上過戰場似的。”
“那是,不是我吹,我可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為數不少的幸存者。”
“那你怎麼不是老兵啊,還來參軍。”
“我那時不還隻是一個散修麼……”
……
伴隨著一陣哄鬧的聲音,四五成群的幾個人修一邊說一邊走進營帳裏。
這些人修大多都是參過軍卻被淘汰下來的,對於這新兵跑步倒也是駕輕就熟,算得上是遊刃有餘。
此刻都是一臉說笑的走進營帳裏。
待眾人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風訓睜開眼,對著那個叫程哥的人修道,
“這位同僚,你能給我們說說戰場是怎麼樣的麼?”
“就是就是,程哥,要不你就講講你的光輝史讓大夥聽聽唄。”
營帳簾布撩開,三四個人緩緩走進來,一頭趴在床上,附和道。
那位程哥看著風訓,掃視四周,激動的說道:“這你問我就算是問對人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仔細講講與元州叛亂的一場小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