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醫院。
許宏有時候確實喜歡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他以為憑借對喻錚的威脅便可以盡可能大的榨取利益,但是他的貪心過多的膨脹,想榨取的利益遠遠大於他對喻錚的危險性,更何況喻錚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妥協之人,許宏選錯了對象,這才知道喻錚真的不是他可以敲詐的。
楊海逸的消息不會是空穴來風,既然他說喻錚已經對他動了殺心那必然有道理可依的,他害怕死,更害怕許微會被喻錚所殺,所以離開楊海逸的辦公室之後便來到許微的病房。
許微的情況好了很多,腿上仍然纏著繃帶,身體不能動彈,但修養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許宏滿臉柔色的望著許微,臉上仿佛蒼老了十幾歲,都是自己太過貪心的錯啊。
許微也從來不是一個會既往不咎之人,他不管喻錚家中的勢力如何,既然喻錚將自己打成這個模樣就必需要付出代價的,他望著許宏說道:“爸,那個喻錚怎麼樣了。”
許宏勉強笑了笑說道:“這些事情我來處理,你好好休息休息。”
許微聽出一些別的意思,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我被喻錚那渾蛋打成這樣,以後肯定是要殘廢的,我殘廢,也不能讓他好活。”
許宏立馬按住許微,想到喻家的可怕性,沉思片刻說道:“微微,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也知道喻家的勢力,我雖說是一個副市長,但卻是剛剛上位,沒有多少的權力以及人脈,這個時候實在不宜與喻家作對,以我看來要不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醫生說了,你隻要好好修養就一定可以康複的。”
從來沒有受過委屈的許微開始掙紮,不斷扯著輸養液,哭喊道:“我不管喻家有什麼勢力,你如果不給我報仇的話我就不活了。”
這樣亂動對傷勢自然是不利的,護士和許宏立馬過來壓住許微,隻是仍然壓不住許微的掙紮,許宏這個時候也不能解釋原因,他知道許微的性子,即便解釋他也不會去聽的,反而會讓情況更糟。
“好好好……”許宏立馬勸解道:“我答應你,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許微這才停止掙紮,望著許宏說道:“爸,你說的都是真的?”
許宏笑容勉強道:“是真的,你放心吧,我在粵州到底也有一點人脈,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的錯,我一定可以為你報仇的。”
許微想了想說道:“最好能判他個十年,不,是無期徒刑,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許微沒有好處。”
這種犯罪原本就判不了十年,許宏就是能力最大也做不到一手遮天,再者以喻家的勢力這件事情很可能便會不了了之,許微這些想法原本就有點異想天開。
可是自小就被寵壞的許微自然管不了這麼多,許宏又安慰許微幾句,然後一個人悄悄來到醫院大廳,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樣便可以怎樣的,可是許宏真的不是一人願意一輩子受人控製之人。
成為楊海逸的棋子早晚都會被楊海逸所拋棄的,這一次他不知道楊海逸為何寧願花五百萬也要自己放手,但是這終究是一次機會,可是試一試。
喻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來也不會公然與自己在法庭上解決此事,既然如今喻家人始終都沒有露麵,這便說明喻家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對付一個好麵子的家族,這件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許宏畢竟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自然有一定的見解分析能力,事情很快就可以看得八九不離十。
“許市長……”喻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平靜的望著許宏說道:“楊市長讓我來問問你的決定。”
許宏注意到喻凡便是先前站在楊海逸身旁那人,前段時間很多人都傳言喻凡便是楊海逸一顆棋子,後來喻凡將黃軒父子趕下台之後也證實這件事情,喻凡也就將錯就錯,主動挑起棋子這個身份。
如今喻凡倒也不必隱瞞與楊海逸的關係,反正官場上很多的人都知道這個實力不俗的新進兒便是楊海逸的得力助手。
許宏認真的望著喻凡,眼神之中有些冷意道:“五百萬太少,我還是先前那個條件,兩千萬,再加上我留在楊海逸手中的把柄。”
喻凡笑著說道:“我想許市長似乎是會錯了意,楊市長並不是要給你五百萬,他是讓你帶著許微連夜離開粵州,最好可以出國,他會安排的,至於出國之後的費用自然需要你自己來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