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聲音低沉有力,“流蘇,再抱緊一點。”
“嗯。”流蘇忽然覺得他的聲音讓她很安心,像是忽然張開的雙翼把她牢牢保護其中。讓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性命完完全全地交給他。
安以聖側過車頭,一記猛力,摩托車從路邊石階疾駛而下。雖然一路的抖動讓流蘇腿部的肌肉有些酸疼,但是她的手可以分明感覺到安以聖腰部肌肉的收緊,同時也收回了她所有的害怕和恐懼。
流蘇放開心扉,享受著顛簸,飛躍和漂移。
她的生活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驚心動魄,這種揪住全身每個細胞的刺激讓她想要尖叫出聲。
摩托車一路衝到下麵的盤山公路上,安以聖一個漂亮的甩頭,摩托橫路而停,成功地攔下了貨車。
但當流蘇從安以聖的摩托車上下來時,才覺得雙腿無力。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終於一下子癱坐在路邊上。
安以聖拿了箱子,走過來笑著坐在她旁邊,“害怕了?”
“不怕。”她斬釘截鐵地說,“隻是第一次坐有點不太習慣。”
“那以後我多帶你坐幾次。”
“嗯。”流蘇點頭。
雖然這是她和安以聖的第三次見麵,但他每次都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就像是你午後休息時所籠罩的那一片大好陽光,溫暖又舒適。
不像他,林書墨那麼陰暗。
一想到林書墨,流蘇才記起她今晚出門經曆這一切的原因。
她看看手表,已經十點了,忙起身喊:“糟了,這麼晚了,我得馬上回家!”
流蘇懷抱著失而複得的箱子坐上摩托等了半天,安以聖卻並沒有要發動引擎的意思。
流蘇拍拍他,催促道:“快走啊,我很急的。”
安以聖取下頭盔轉過頭,他額頭的血跡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但是讓流蘇感到更可怖的是他接下來的話,“車子沒油了。”
***
如果流蘇的手機還有電,如果安以聖有手機的話,他倆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在這個人煙車影稀少的地方,出賣著自己的色相攔車。
安以聖穿上上衣轉向流蘇,流蘇忙收回了她的花癡目光,但心裏還在暗暗回味他的八塊腹肌。
雖然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心動。
“流蘇,你的辦法一點用都沒有啊,我隻看見幾個男的朝我吐了幾口唾沫。”
流蘇安慰他說,“他們那是嫉妒,要是有女司機的話,絕對會停下車來這樣……”她故作眼神貪婪地盯著安以聖敞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