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著爸爸媽媽要殺人的目光,流蘇覺得再埋著頭就要把自己給種到地裏去了。
“流蘇,抬頭看著我!”看來尉遲晴海先生是真的動怒了,他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對流蘇說話。
流蘇狠下心把大腿狠狠一掐,眼淚婆娑,哀聲說:“爸爸,我錯了。”
“你有什麼錯!錯的是我們,是我和你媽媽把你寵得這麼任性!”爸爸痛心疾首地看著她,“你說說,當初是你吵著鬧著要嫁給書墨,結果這還沒到兩年,你又大喊著要離婚。你把婚姻大事當作兒戲嗎?”
“是啊,流蘇。”冷語言女士也幫腔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鬧鬧別扭是常有的事兒,你怎麼能說離婚兩個字呢!還離家出走,不就是書墨因為生意應酬晚回來那麼一會兒嗎,你何時變得那麼小氣了!你看看人家書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什麼也沒說,這大半夜的還去你朋友家把你給接回來,這麼好的老公哪裏去找,你任性也得有個限度。”
流蘇斜眼瞥向此刻一臉自責模樣的林書墨,原來這就是他編的借口。
她尉遲流蘇因為他生意應酬晚回家就跟他吵架離家出走去朋友家住了,還要鬧離婚。
流蘇本就清楚他的陰險狡詐,可沒想他就這樣把自己的責任幹幹淨淨地給推卸掉了,害得尉遲夫婦把矛頭全都指向了她。
“你還敢瞪他!”爸爸一個栗子敲在流蘇的頭上。
流蘇大驚,“爸爸,你可從來都沒有打過我!”
“那是你該打!你要給我好好反省反省,你老爸我是過來人,知道書墨每天工作應酬有多累!你要是不學得像你媽媽這麼知書達理,我們兩個就守在家裏不走了!”
這句話對於流蘇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如若他們兩個不走了,就說明從今以後的每一天她都得乖乖在家裏跟林書墨假裝恩愛。想到這裏,流蘇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爸爸媽媽,我知錯了,我不會再說什麼離婚了。你們年紀也大了,也不要老為我操心了,就好好去玩吧。”流蘇撲倒爸爸懷抱裏開始撒嬌。
尉遲晴海先生四十歲才有了她這麼個女兒,自然對其是疼愛有加,從來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流蘇小學時上的是貴族學校,學校的孩子跟她一樣家裏或是有錢或是有權。但她性格內向,總是和大多數的孩子聊不到一起去,唯一有一個合得來的小夥伴,最後也因為她是翰宇的千金而對她大打出手。
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她父親的公司被翰宇收購,逼得他父親扔下一家老小跑路了。
那個時候流蘇還不懂什麼叫收購,什麼叫跑路,隻知道自己被唯一的朋友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