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血腥味很厚重,沉沉地逼近而來,流蘇幾乎要窒息了。
“你……你要怎麼幫我?”
“這還不簡單。”刀疤臉邪笑著晃了晃手中沾血的西瓜刀,“直接把這小子的手砍斷不就行了!”
流蘇驚恐得蹲下身去掰那個人的手,哆哆嗦嗦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可是那個混蛋小子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手指緊緊纏著她的腳踝,任她怎麼掰都掰不開。
刀疤臉一把將流蘇掀到在地,把刀一舉,“看我的!”
垂直落下的利光紮得流蘇眼睛生疼,她猛然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溫熱恐怖的鮮血噴她一臉。
“哐當”,金屬碰撞的聲響在她的耳畔炸開。
流蘇眯著眼,看到刀疤臉的刀被另外一把刀給生生攔下了,而這把刀的主人就是,安以聖。
“安以聖,你管什麼閑事?是心疼你的手下還是心疼這個丫頭啊?”
安以聖趁刀疤臉不注意,衝流蘇狡黠地眨了眨眼,然後又恢複了冷峻生寒的神色。
他拿刀背拍了拍地上那個昏迷的小子,語氣陰冷邪魅:“看清楚,這可不是我的人!”
刀疤臉定睛一看,臉色驟變,朝那人的臉就是狠狠一腳,罵道:“媽的,沒用的家夥,還死抱著女人的腳不放!”
安以聖嘲笑說:“看來你是真的上了年紀,眼神不好使了!”
“安以聖,閉上你的狗嘴!”刀疤臉猙獰著嘴臉就朝安以聖揮刀而向。
“安以聖小心!”伴著流蘇的一聲驚呼,安以聖一個側身輕鬆躲過。
但是安以聖陰沉著臉轉向她說:“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流蘇尷尬地搖搖頭,同時暗罵自己這個豬頭。
安以聖剛才假裝不認識她就是為了保護她,而她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愚蠢地向刀疤臉暴露了他們認識的關係。
果然,刀疤臉仰天大笑,“原來這丫頭是你小子的女人,兄弟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動手!”
刀疤臉一聲令下,雙方再次陷入了水火不容的狀態。
而刀疤臉這個陰險小人,雖然眼睛瞪著安以聖,但刀刀都向流蘇砍來。安以聖一邊護著她,一邊猛踩她腳踝上的那隻賤手,逐漸有些招架不住。
安以聖衝流蘇苦笑,“流蘇,要不真把他的手給砍了吧!”
“寧死不從!”流蘇大喊著,拿起身邊的一匹磚就用力砸了下去,那隻手終於鬆開了。
安以聖咂咂嘴,“這跟直接砍斷沒有什麼區別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啊!後麵!”
安以聖回身一擋,認真地說道:“流蘇,你快走!”
流蘇知道,這個時候一般都要像電視劇裏那樣深情款款地大喊:“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可是,她尉遲流蘇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應下來,“好,那我走了!你好好加油!”
流蘇撒腿就跑,身後傳來安以聖的嗔喚:“喂!這怎麼跟電視劇裏不一樣啊!Cut!Cut!你回來,我們重新來過!”
流蘇笑著鬆一口氣,聽到他還能開玩笑,那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贏得這場“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