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西瓜大又甜呀。那裏的姑娘辮子長呀,兩顆眼睛真漂亮!”
相信這首歌隻要是中國人就會唱,隻要是男人都會對歌裏描寫的姑娘充滿向往。尤其是那一句“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更是所有男人對美女的呼喚。大阪城因為王洛賓先生的這首歌而聞名天下,大阪城的姑娘也因此成為中國男人的夢中情人。有幸,我們來到了大阪城。
因為是路過,我們沒有深入大阪城,更沒機會領略大阪城的姑娘到底有多美。事實上,大家似乎也沒有這份好奇,人們都知道最美的姑娘隻在想象裏,還是不要直麵現實的好。歌是高於生活的,就像所有歌功頌德的歌曲一樣,唱的總比實際要好。當然,在當地導遊的描述下,這個觀點得到了印證。
我們在王洛賓先生的雕像前留影,還看到了歌中描寫的情景雕塑——一架馬車駝著姑娘和妹妹來了。從庫爾勒回來,我們又經過了大阪城,這一回天色已暮,因為新疆晝長夜短,其時已是晚上9點多鍾。我們在大阪城留下了腳印,順便買了一些大阪城的大豆。但最吸引我注意的還是那一群大阪城的小姑娘。
她們也就十歲左右,總共有五個。每人手裏拿著一個編織袋,專等汽車一到就過來撿礦泉水瓶子。我們的車一停,她們便一蹦一跳地圍了過來,從她們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生活艱辛的神情,除了曬得黝黑的小臉蛋,隻有童年的開心和頑皮。她們不是專職做這個的,隻是趁暑假來幫大人賺點額外收入而已。
仔細一瞧,她們都長得漂亮,五官勻稱,臉型標致,算得上是美麗可愛的小女孩。隻因為她們生活在農村,長期接受日曬風吹,因此沒有城裏孩子白晰的皮膚,但模子一點不比別人差。這重新勾起了我對大阪城姑娘的想象,如果按照這樣的胚子,長大後肯定不會讓人太失望。尤其是她們的眼睛,果真如歌裏唱的“兩顆眼睛真漂亮”。
給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這個,而是她們陽光般的表情。她們目光迥迥、動作敏捷、性格開朗,沒有我在某些偏遠之所見到的那種呆滯而怯生生的眼神。上帝讓她們生活在這個美麗而貧窮的地方,好在她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起碼暫時還沒有意識到人與人的差距,也沒有心理上的落差。她們沒覺得撿瓶子有什麼不好,相反還為能幫大人做點事兒而自豪。
從與她們的攀談中得知,她們都在上學,過幾天馬上就要開學了,也就不能再撿瓶子了。我們將身邊的空瓶子都給她們,目的隻為讓她們有一點點成就感。有一個同事還將沒喝完的礦泉水瓶也給了出去,看得出來大家都對她們充滿憐愛。車快開了,我又上車搜尋了一遍,不多不少,又找出了五個空瓶。我將瓶子分發給每一個孩子,沒有漏掉任何一個,隻想不讓任何一個孩子失望。
我甚至想到了給每個孩子二十塊錢,我知道這點錢可能會讓她們和她們的家人感到高興,而這些錢也許被我不經意間就浪費掉了。但我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怕引起“施舍”的嫌疑。時間也沒有允許我猶豫,車開了,我們和她們揮手道別,很快她們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後來我覺得其實還是可以這麼做的,幫助別人不必顧慮得太多,否則就會留下遺憾。
我們沒見著大阪城的姑娘,卻遇見了這群可愛又可敬的大阪城的小姑娘。就這麼一麵之緣,我祝福她們長大後能開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