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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鳳元年,七月二日。
肅穆巍峨的孔城大門前,停留著一輛極為富麗的馬車,單車輪便有八尺高,更別說那車身用的是上等的紫檀木,長三丈、寬兩丈的規模,還有那拉車的馬匹,居然是四匹純白色的龍馬,極為雄壯,乃是帝國無疆夢寐以求、萬金難換的存在。而它們,現在僅僅是用來拉車。
孤零零的馬車就那樣停留在夯土大道的邊沿樹蔭下,引得來往路人頻頻側目。馬車內的主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在等,完全不管別人議論什麼。事實上,這輛馬車已經在孔城之外,停留三天了,也著實叫人難以捉摸它到底是要幹些什麼。
馬車的車廂裏,龍涎香的燃燒帶著清幽的香氣,馬車裏的人身著白袍,頭戴金冠玉簪,麵無表情,一邊往嘴裏扔些果脯零食,一邊看著手中奇詭怪談的小說書籍。不過從他時常從車窗向外望的神情來看,他的真實目的顯然另有其他。
忽然間——
遠處有兩騎慢悠悠的向這邊走來,馬車中的主人鬆了口氣似的一歎,扔下手中的書籍,從馬車上走了出去,快步的走上夯土大道的中間。
楊文帶著錢三多從西涼出發,本想一路遊遊逛逛的來青州。遊逛是遊逛了,可他的行程也耽擱的實在太多,眼瞅著孔家的擇婿大會召開在即,他這也趕不上了。無奈,隻能中途返還洛都城,動用了自家的力量,開啟文力通道,連人帶馬的來了一次遠途轉移。
“王爺!那不是小國舅嘛!”,錢三多的三角眼頗為犀利,老遠兒就看到了站在大道上的人,道:“他是特地等您的?”
楊文眯著眼睛仔細看看了看,這才看清楚,原來是自己的損友之一,天後本家的小弟武允文。轉了轉眼睛,楊文給了錢三多一個眼色,接著便任由戰馬自己前行,他則是閉目養起神來。如此表現,那絕對是準備捉弄一下武允文了。
武允文背著雙手,看著愈走愈近的楊文,笑道:“楊兄!你來的也實在太慢了點兒吧?”
結果——
在武允文說話的時候,楊文與錢三多的戰馬,一左一右的從武允文身邊經過,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被無視了?
武允文心中的第一個念想便是如此,緊接著他就惱怒的大吼:“楊文!!!”
楊文拉住戰馬,側著腦袋問道:“三多啊!你說……直呼一位王爺的名諱,按律應該怎麼著?”
錢三多極為配合的雙手抱拳,篤定的說道:“稟王爺,此為不敬之罪,按律當脊杖二十。”
武允文已經無奈了,歎了口氣,臉上恢複了慵懶的表情,道:“我說老兄啊!能不能別鬧了?孔家的擇婿大會,明兒就要開始了,你說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害得我傻子似的在城外等了你三天!三天啊!”
“哈哈哈……!”
無良的笑著,楊文下了戰馬,看著武允文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道:“行了!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如果沒有事兒,你能在這裏等我三天?嘁!別逗了!”,鄙夷的瞪了眼武允文,楊文自顧的向他的馬車行去,邊走邊說道:“我餓了,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再說。”
武允文張了張嘴,又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哭笑不得的跟上腳步,示意手下的隨從給趕車。
從很多年前一起玩兒的時候開始,武允文就了解了楊文的性格,這位老兄就是他們那個紈絝圈子裏說一不二的老大,所有人必須聽他的,你敢不聽?他就敢揍你!時至今日,楊文的性格還是那樣,而武允文的心中也有那時候留下的一些陰影……總之,現在的話語權已經完全不被武允文掌握就是。
二人到了孔城有名的酒樓,點了酒菜,開始吃將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楊文剔著牙,懶洋洋的說道:“有話說、有屁放,從見了麵兒開始,你就支支吾吾的,別告訴我那是你的新毛病。”
武允文摸著腦門兒,半晌無語,好一會兒才說道:“也沒什麼事兒,天後叫我過來幫幫你的忙,嗯……也讓我自己適當的參與進去。”
“應該說監視更為管用一些吧?”,楊文老大不樂意的冷曬一聲,直言不諱道:“狗屁的幫忙!你丫就是一小走狗啊!”
武允文被這話說得半天沒吭出一聲兒來,慵懶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無奈,心忖: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可你也不能當麵打臉,把事情說得這麼赤/裸啊!
鬱悶了好久,武允文開始轉移話題,道:“昭王李馭,還有褚雲飛褚胖子、林小侯爺也都來湊熱鬧啦!另外,有一個你實在、實在想不到的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