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是我想不到的?”,楊文被勾起好奇心,琢磨一番,道:“徐令文?我這個仇人?或者是哪個隱秘不出的世家的人……”
“金玉候潞尤嘉!”
武允文直接給出了答案。
楊文愣了好半天,緊緊地盯著武允文的眼睛,好一會兒,道:“是我傻了,還是你瘋了?嗯?你難道不知曉白骨嶺圍獵的時候,潞尤嘉已經死的透透的?”
武允文搖了搖頭,嘖嘖道:“就說你絕對想不到的嘛!我不知道白骨嶺圍獵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隻能告訴你,潞尤嘉真的還活著,就昨天,我還跟他攀談了一會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楊文蹙著眉毛,很是不相信,死人怎麼會複生?
楊文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當時,可是利用潞尤嘉的大意,一首戰詩斬斷了他一條腿。緊接著潞尤嘉就因為惹惱了兔蠻女那個腦子有病的姑娘,被活生生的毆打致死,整個人的身體都爛成一灘碎肉。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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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候潞尤嘉把玩著手中的玉質杯子,優雅動人。瀑布般黑色的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一個男子,居然有著比女人還要美豔的長相,著實叫人驚異的很!
在潞尤嘉的身前,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見了鬼似的鞠言,另外一個則是永遠掛著狂放不羈的笑容的遼東王李淩。
氣氛顯得很詭異,靜謐的針落可聞。
終究是沒能忍住,小瘋子嗔目結舌的指著潞尤嘉,道:“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潞尤嘉抿著嘴角兒微微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死了?”
“我親眼所見啊!”,鞠言咽了口口水,道:“都被那隻兔子女打的……打的零碎了,你怎麼還能活著?開什麼玩笑?”
潞尤嘉搖了搖頭,道:“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說的很對!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李淩開口了,眯著眼睛打量著潞尤嘉,看了很久,淡淡的說道:“別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捏碎你的骨頭!”
潞尤嘉麵上笑容不減,倒是對李淩表現出了恭敬的神態,道:“當然,在敢蒙騙誰,也不敢蒙騙您遼東王。不過……我現在很需要這個身份,還請您手下留情。”
“你不是金玉候潞尤嘉?”,鞠言再次被震驚了,很失禮的伸手摸了下潞尤嘉的臉,捏了捏,觸電似的收回:“沒問題!真的不是鬼!也的確不是幻術,難道……你是他的弟弟或者哥哥什麼的?”
潞尤嘉擺了擺手,笑道:“都不是,我就是潞尤嘉!”
“有些人你騙得過去,有些人你騙不過去,陰陽家內部就有那麼三兩個你是絕對騙不過去的,”,李淩麵無表情的看著潞尤嘉,道:“有沒有心思跟我走?在我的麾下,至少我不會挑明你的身份,隻當你還是潞尤嘉,如何?”
潞尤嘉沉吟一番,好一會兒,笑道:“隻怕遼東王對我這個小蝦米的興趣兒並不大吧?我自身的價值……哪裏比得上陰陽家的秘密呢?您說是嗎?”
“聰明人!”,李淩咧嘴大笑,輕撫巴掌,歪著腦袋看向潞尤嘉道:“你的選擇?”
潞尤嘉抿抿比女子絲毫不遜色的嬌豔嘴唇兒,歎道:“您……給我選擇了嗎?”
李淩一齜牙,滿是傷疤的臉極為猙獰:“要麼投奔我,要麼去死,死,也是選擇嘛!”
比起對待鞠言展現出的客氣,李淩對潞尤嘉非常的強勢,幾乎是在逼迫。
潞尤嘉歎了口氣,咬破了右手的食指肚兒,擠出血液,半跪在李淩麵前,道:“吾,將一生一世效忠您。”
李淩同樣咬破手指,道:“很好!你會為你的選擇感到無比正確的。”
這是……血契?
鞠言的目光登時變了,盯著跪伏在李淩麵前的潞尤嘉,好久沒能說出話來。
“孔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接下來你就跟在我身後吧!”,李淩站起身,道:“否則的話……也許你會死。”
潞尤嘉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