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陽見不邪真人和寅驚靂定下約誓,心中總有一種不安之感,若是凶手在院中搜不出來,後果著實會讓勿塵宮在天下正派麵前顏麵大損,也無異於向‘禦天庭’低頭。
緊走幾步來到鈺訾近前,悄聲道:“鈺訾師兄,這院落不小,眾位師兄弟又是後續趕來,會不會留給凶手逃走的間隙。”
鈺訾愣了一愣,搖搖頭,“我雖然和凶手有些距離,但是並不太遠,看的也算真切。追到這裏,立刻施用‘禦火決’圍繞院落,設下數道禁製,如果有人闖出,我會立刻發覺。”
說到這,用眼角的餘光一掃寅驚靂麵上的表情,但見寅驚靂絲毫沒有慌亂,麵目之上卻帶著一絲嘲諷之意,看不出任何足絲馬跡,又仔細回想了一遍方才的情景。“並且我給巡守的隊伍發出訊號,各隻巡守隊伍幾乎相鄰而來,圍攏此處,凶手即使對於勿塵宮守衛的安排了解十分,也絕對不可能從如此密集的巡守隊伍中間逃走而不被發現。
晏陽聞言心中的不安才稍稍的平複了一些,事到如今,隻能靜觀其變,等待搜查的結果。
約莫一刻鍾左右,東方勁從院中出來,麵色有些不善,到得不邪真人麵前,“師傅,什麼都沒有發現!”
“哼!勿塵宮自己沒有本事,弟子白白的喪命,卻硬要往我們‘禦天庭’身上潑髒水!”午驚聲聞言,嘲諷道。“我看,你們勿塵宮的巡守方法應該改一改了,省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情!”
不邪真人麵色難看的厲害,須眉皆乍,狠狠地看了午驚聲一眼,“再搜,給我挖地三尺!我就不信,這凶手能憑空消失!”
晏陽心中一驚,這院落不小但也經不住如此之多弟子反複的查看,東方勁辦事情也非馬虎之人,竟然沒有找到凶手的蹤跡,莫非真是讓凶手抓住一絲空隙,逃之夭夭不成。看紫鵑被擄和四位同門遇害之事的蹊蹺,凶手對於勿塵宮當真是了如指掌,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東方勁聽得師傅再次發話,隻好硬著頭皮帶著弟子再次進去搜查。
“東方師兄,我也進去看看!”晏陽心中焦急,幹再此處等著也是徒勞,不如進去,也許能幫上什麼忙,隨著東方勁幾人進入到院中。
“兄弟!你等等俺!”崇重見晏陽走進院中,自己在這也是閑著,緊步跟了上去。
這院落不大,分為兩層,本就是接待其它門派到訪之人所備,布景簡單不失禮儀,讓人一目了然,沒有什麼宜於藏匿身形的地方。
晏陽隨著東方勁仔細查看幾處,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心不由的提了起來。對東方勁道:“東方師兄,我和我大哥到後院看看情況!”
東方勁現在心煩意亂,也沒有理會,揮了揮手示意晏陽隨便。
晏陽和崇重兩人來到後院,不少的弟子正在四處搜查。晏陽登上後院的小亭之上,整個院落盡收眼底,院中既無河流也無湖泊,與外界不能暗通,幾座房屋也已經搜查了數遍,心中暗想,‘假使自己就是凶手,被追擊到此處,無奈之下會選擇那裏藏身。’
突然,院牆角落處有幾座未能雕刻完成的雕像吸引了晏陽的注意,不知為何,這幾尊雕像格外的顯眼並且給自己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以至於自己的眉心泛起隱隱的刺痛。
晏陽緊走幾步下了小亭,走到一尊雕像前仰頭觀看。
這雕像不知是何人所做,沒有完工,隻雕刻出一個簡單的外形,模糊間像是一個人,隻是麵目四肢都沒有雕出,石身之上還有深深的刻痕。
雖然沒有成型,但是晏陽卻從這石刻之上體會出另一種難以訴說的意境,似乎感覺到雕刻石像之人舉刀欲雕,卻無法刻出自己心中滿意作品的複雜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