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又一次醒來時,映入眼中的除了那個貌美如花,卻似笑非笑的少女外,多了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她仿佛全身置身黑暗之中,方白也看不出她的年齡大小,至於修為,方白知道自己還是老實點好了。
想著,方白偷偷閉上了眼睛,假裝還在昏迷狀態下。可這時候,他貌似隱隱約約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少主,這小子怎麼處置呢?要不和那些個妖獸一樣,殺了?”
方白有些傻眼,完了,小命不保,要交代在這裏了。不過那個不知道修行了多長時間的黑衣人的聲音居然挺好聽的,有點兒讓人渾身酥麻……但她也太狠的心了!我看的又不是她!她至於嗎?難不成她是個老妖婆,專門做一些殺人惡心的行當,隻是以美麗少女作為誘惑的餌,然後織下網,來引無知男性落網?方白感覺到了些寒意。她,她不會像一隻黑寡婦那樣喜歡一口一口蠶食活人吧?方白差一點就睜開眼睛,開始求饒,但想到這黑衣人惡毒的想法,便生生止住。
“哼,不可以,殺了那些妖獸就夠可怕了,不可以再殺人了。”少女略顯生氣的話傳入方白耳中時,他都有些感恩戴德了。方白現在在腦海裏勾勒出了一副一位揚著粉拳,嘟著小嘴,臉上浮現出絲潮紅的,正在對抗邪惡的魅力少女。
但少女又說了一句話,讓方白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他甚至有點渴求一死,隻有在想到過往的仇恨時才勉強斬斷自己想輕生的念頭,一個藕斷絲連的念頭。
少女道,“你殺死那麼多妖獸,都沒有小可愛陪我玩了,我要一個妖獸陪我玩嘛,好不好,好不好……”少女撒嬌本來是悅耳動聽,可此時對於方白而言卻不啻於流言蜚語,不亞於言語銷骨。
“可這個小子不是妖獸,他,”黑衣人飛快的瞥了方白一眼,“他是人啊?”
“人家不管,他就是妖獸嘛!你看,他有四隻蹄子,還有四條腿,有毛發,還有眼裏咦!”
黑衣人目含同情的又看了方白一眼,這可憐的小子,偷看別人洗澡,要麼殺死,然後一了百了。要麼挖掉眼睛,剪掉舌頭,雖然比較痛苦,可還說還活著,像個人一樣活著。可這樣?黑衣人還是答應了少女的請求。隨即說,“咦?好像還真是一隻妖獸。不過這妖獸也在這荒嶺混得太差了吧!修為低下不說,一身狗毛也掉沒了……”
這話落入方白耳中,方白十萬個冷笑。
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還有你才狗毛全部掉光了,死千年老妖婆。不過這話方白是不會說出口的,他隻有在心裏默默的畫個圈圈詛咒她們。
其實方白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那個無知少女來到方白旁邊,伸出手摸了摸方白的臉,又快速的伸了回去,見方白沒有反應,幾乎都哭了。
她手指指著黑衣人,“你個壞蛋,我要回去告訴爸比,你又殺死了一隻狗狗,你又殺死了一隻狗狗……”
見此,黑衣人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走了過來,踢了踢方白,轉頭對少女說,“沒死,還有口氣。”
無知少女聽到這樣,高興地鼓起掌來。
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向遠處跑去。一會兒,隻見她小手裏拿著一根骨頭,骨頭上已經沒有了肉,甚至沒有任何血跡。然後用手摸了摸方白的頭,一臉同情的說,“小狗,你是不是餓了。”說著,把手裏的骨頭扔向遠方。“狗狗,你去把骨頭叼回來,骨頭就歸你了。”
方白真的很生氣,傲嬌的偏過頭,哼,一塊連油水都沒有的骨頭也讓我叼回來?自己豈不是很掉價。
無知少女見“狗狗”不為所動,心裏也有些難過。唉,這狗狗是不是餓傻了,有骨頭都不撿。
她低著頭,抽泣著走到黑衣人身前,可不可以把狗狗帶回去。無知少女一臉渴求的看著黑衣人,見黑衣人不為所動,急忙說道,“狗狗回去後的吃狗糧從我的錢裏扣,我也不會說是你帶回去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