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誠聽到聲音,看向來人才發現是蕭澈,手中的青芒頓時消去,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你啊,嚇了我一跳!”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我差點被你嚇得魂飛魄散。”蕭澈沒好氣道,由於重修他目前的修為並沒有先前那般強橫,怎麼敢輕易接石誠的風刃。
“不說這個了,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事和你說。”說完,石誠拉著蕭澈來到了不遠處的落暉河畔。
“出什麼事了,看你這副魂不守神的模樣?”蕭澈止住身形,連忙問道。
“城裏發生了是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石誠麵色古怪。
“發生了什麼?”蕭澈一頭霧水,他這幾日都在埋頭修煉,消息閉塞,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練聖賢功。難道自己修煉的這幾天,月汐城被失卻之海的海妖攻陷了?
看見蕭澈這副糊塗模樣,石誠反而不急了,買著關子道:“這幾天的確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和你有直接關係,另一件和你有間接關係,你先聽哪一件?”
“少廢話,快說。”聞言,蕭澈額頭冒出一道黑線,這感情好,發生的大事竟然都和自己有關。
“這第一件事是關於那劉宏的,他那日被你打傷後,整整昏迷了三日,醒來之後就離魂了。”石誠很直接地說道。
“什麼叫被我打傷,他那是玩火自焚,慢著——”蕭澈很認真地糾正這石誠話中的錯誤,忽然話鋒一轉,“你說他離魂了?”
離魂,意思是丟了魂魄,通俗的說法說那就是變成白癡了。當日蕭澈便知道,那一戰後,劉宏心魔纏身,修行必然停滯不前,但不曾想到劉宏竟然會因此變得癡呆。
“恩。”石誠臉色鄭重,他當然不會同情劉宏,劉宏變成癡呆對他們而言反而是一個好消息,但讓他高興不起來的是,劉宏是一個官二代,他的父親劉渡是命靈殿的長老,兒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為父親的劉渡豈會善罷甘休,盡管劉宏的傷主要是由於他強行施展命術所造成的,但劉渡必然是會把此事算在蕭澈的頭上。
“據說今日劉渡已經去了滄海郡城的驚雷門請神醫前來救治劉宏,以其速度,不出三日就會歸來。先前,劉宏昏迷之事讓他焦頭爛額,又因林殿主出麵牽製,他顧不上你。但等他從驚雷門回來,能否治得好劉宏另當別論,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他必然會來找你的麻煩!”石誠一臉認真地看著蕭澈。
“劉渡……”蕭澈聽到這個名字,也有些頭痛。當日一戰,劉宏雖然身受重傷,但也不至於會變得癡呆這麼嚴重啊,難道他對自己的怨念已經達到了心魔俱生,靈魂混亂的地步?
不至於吧?
“你可知道,劉宏重傷期間,有誰去看望過他嗎?”蕭澈忽然問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此事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石誠不知道蕭澈為什麼這麼問,當下隨意道:“劉宏人極差,除了那些狐朋狗黨,誰會去看他?”
“你今日回武生院後,去打聽一下誰去看過劉宏,仔細些,別漏了什麼人。”蕭澈鄭重囑托道。
“恩,我記下了。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說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此事說來也怪我,如果不是我沉不住氣,接受了劉宏的挑戰,也不會惹來這些事,更不會連累你和清姨。”石誠有些懊惱。
“此事與你無關,你無需自責。不論有沒有你,我和劉宏那一戰都是不可避免的。說到連累,更是我連累了你才對,我離開了命靈殿,那劉渡恐怕就會將矛頭指向你,你這幾日在武生院也不好過吧?”看見石頭這般模樣,蕭澈頗為感動,很客觀地說道。
石誠輕歎一聲,蕭澈猜得很準,幾日前,劉渡的黨羽確對自己有過諸多刁難,不然他也不會這般神經質了。幸虧有林千山出麵製止,才給他省去了不少麻煩。
“你倒還好,尚有自保能力,但清姨怎麼辦?如果劉渡派人對付清姨……”石誠臉色凝重,似乎不敢再說下去。
“劉宏是我打傷的,劉渡最痛恨的人應該是我,所以他更多會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至於我母親,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你以為我們孤兒寡母這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且不說風家素來心狠手辣,就是謝家中想除去我們母子的都不在少數。不過,幸虧謝老頭積威深重,而且暗中派人保護,我們母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啊,隻要那老頭還活著,劉渡就不敢明目張膽地動我母親!”蕭澈說這話時,情緒有些複雜,目光時不時看著城中的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