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急的楊靜丹就站在遊艇上,恨不得紮上翅膀,飛回香島。
磨磨蹭蹭的孫小天才跟卡金娜等人揮手告別,楊靜丹是覺得孫小天有點婆婆媽媽。
讓人意外的是,卡洛竟然想跟他去大陸。
金斯雖然不願意,但這小子本來就要前往華夏,能跟孫小天一起去,也有個奔頭,總不能當一輩子的海盜,多沒前途。
心滿意足的卡金娜更沒有阻攔,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沒什麼本事,自己並沒有損失,就讓卡洛徹底脫離海盜籍。
卡洛很有眼色,分明看出鳳七七跟孫小天有一腿,對她的伺候是極盡人事。
如果鳳七七想吃蘋果,卡洛會選最大最甜還把皮削好,切成小塊塊,那牙簽插上,放在鳳七七太陽椅旁邊的桌子上。
如果鳳七七想吃葡萄的話,卡洛會洗幹淨,如果不是衛生問題,他恨不得把皮也給剝了。
楊靜丹和慕紫煙的待遇就少差了,但卡洛一樣不敢怠慢,誰知道這一路上會不會把這兩個女人摁床上辦了。
就這樣,卡洛像一頭盡職盡責、任勞任怨的騾子一樣,把這三位高貴的太太一路伺候到香島。
孫小天樂得清閑,如果不是卡洛這小子,這些工作可就落他身上了。
這天,雷聲陣陣,雨是越下越大,黑沉沉的雲層壓得極低,就像天快要塌了一般。
裘氏莊園裏,氣氛尤為凝重。
兩群穿著不同的人坐在別墅大廳裏,涇渭分明,中央虎皮太師椅上坐著一位頭戴白花的黑裙女人,光潔白淨的臉上,露出一抹疲憊之態,修長纖細的手不時撫摸一下自己的小腹,流露出一股母愛的氣息。
左邊坐著一位氣質陰鬱的中年男人,一身得體的白色西裝,把勻稱強壯的身材完全烘托出來,臉型上寬下窄,鼻梁很高,似乎有西方人種的特征,眼睛長若刀鋒,黑色瞳仁很小,雙眼不時輕眯一下,流露出一股寒光。
跟其兩對坐著的是一身灰色長衫的老人,精神矍鑠,坐姿極為霸氣,有種虎踞龍盤的架勢,正說道:“紀社長,你張口閉口就是毓妹毓妹地叫著,人家裘夫人聽得就不煩嗎?香島誰不知道你早年間做下的醜事。蒲社長剛死,你就想霸王硬上弓,要把裘夫人占為己有。你結黨營私,誅殺洪雲社的老弟兄,我這外人看著都寒心。你說說,這些年,洪雲社還有幾個蒲社長留下的老人?恐怕不是被你殺了,就是被你趕走了吧。裘夫人,這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當年救你逃出洪雲社的老孟,就是被他的手下阿青一通亂斧子給砍死的。”
啪。
紀璟一拍皮椅的扶手,怒喝道:“南無瑄,你別太過分。你背地裏做的齷齪事,還少嗎?裘門主活著的時候,你落井下石,吞了盜門多少生意。那些酒吧、KTV、會所等生意,有幾個不是你們的人去鬧事的。我告訴你,有我紀璟在的一天,你就休想欺負我毓妹。”
“還毓妹,啊呸。我真替你臊得慌,紀璟,你能不能別虛偽了,你今天幹嘛來了?還不是在趁火打劫。看見沒,人家老裘有後了,你想重續前緣,是不可能了。收起你滿肚子男盜女娼,別在那套近乎了。我今天來,就是看我這大侄女可憐,想跟她做個交易,想把盜門在星旺區的生意接過來。大侄女,你心裏很清楚,我跟蒲社長打了多少年的交易。你應該了解我,我這人實在,肯定會給你個好價錢。當然,入股也可以。還有,如果跟我做生意,對於當年蒲社長離奇去世的事情,我這裏倒是有些資料,也許能給你查找當年事件提供一點資料和幫助。”南無瑄提及浦東新離奇死亡的舊事,還拿眼直瞄一臉氣急敗壞的紀璟,那神情,就好像是再說,浦東新就是被你這養不熟的狼崽子弄死的。
站在紀璟背後的壯漢,直接拔出了手槍。
這人就是南無瑄口裏的阿青。
“阿青,怎麼著?你這條紀璟身邊的惡狗,也想咬我一口?來啊,你開一槍試試,南爺在香島混了這麼多年,你去道上打聽打聽,老子什麼時候怕過槍。”南無瑄陰沉著臉,冷冰冰地說道。
站起身,隨手就甩了阿青一巴掌,紀璟陰冷的眸子,看著南無瑄,教訓阿青道:“還不把槍收回去,南爺皮糙肉厚,子彈能打透嗎?”
南無瑄哈哈大笑,說道:“爺的金鍾罩鐵布衫,確實不是你這破槍子能打穿的,爺就是皮糙肉厚。紀璟,要不把你幹爹的排雲手湧出來,陪你南大爺過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