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也就是抽幾鞭子,解解惡氣,也不敢真的把他打出好歹,畢竟這神秘的青年也不是好惹的。
孫小天跟九哥進了裝飾豪華、富麗堂皇的別墅,很難想象,在這樣偏僻、寧靜的鄉野小村,卻有如此規模的賭場。
一進去,就感覺一陣人聲鼎沸的聲浪,撲麵而來。
有玩骰子、俄羅斯輪盤、香島賭馬、紙牌等等,隻要是市麵出現過的賭具,十有八九都存在,似乎在學澳島的dubo方式。
一名名著裝火爆、露骨提臀的美女,陪著形形色色的賭客,也有來來去去的服務生,看著就是正規,誰能想到背後的血腥和殘暴呢。
就比如說徐二斤,他輸光了一切,還不起,隻能被拘禁在小黑屋裏,自由甚至生命都不能保證。
此時的許九,已經開始忌憚孫小天了,也不知道陶爺會不會怪罪他。
別人叫一句九哥,那是看得起他,說白了,也就是替陶爺賣命的高級打手而已。
“孫先生,你想玩什麼?”許九笑道,顯得很客氣。
孫小天心裏明白,道上混的人,如果你不狠的話,別人未必鳥你。
當然,他孫小天今天來,是來立威的,是來殺人的,有些人活著,就是在威脅別人的生命,是這社會的蛀蟲,有時候,得下功夫清理一下。
孫小天很喜歡做一個清掃社會蛀蟲的清道夫,哪怕在別人眼睛裏,顯得很無聊。
“骰子吧。”孫小天笑道。
“孫先生果然爽快,那邊是兌換賭注的地方。對了,至於徐癩子,他的命可不值錢。如果孫先生帶的現金不夠,我可以做主借你一些。”孫小天想拿徐二斤的命做賭注,怎麼看,都有賭氣的成分,許九可不喜歡。
“不用了,你去安排一下,給那老東西洗個澡,換件新衣服,弄桌好吃的,你們打也打了,別太過分,我一會兒還要帶他走,別等他閨女見了,弄得一身血淋淋的,埋怨我沒把事情辦好,我臉上也不好看。”孫小天淡淡地吩咐道,然後走向兌換籌碼的地方。
許九心裏很不滿,感覺自己成了這小子的小弟,偏偏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吩咐跟在身邊的人去辦,他走上二樓陶爺的辦公室,孫小天詭異的身份,他吃不準,別弄不好,陶爺這點家底,壞在自己手裏。
“放大放小,買定離手。開。”搖骰子的白臉胖子等眾人壓好了寶,就掀開了蓋子,笑眯眯地說道:“不好意思,二二三,小。”
“靠,又是小,老子都輸在這四次了,錢來,你小子是不是做了壞,專門跟你孔爺過不去?”說話的是坐在錢來對麵的胖子,肚子大得跟十月懷胎一般,滿臉能掐出油汁,而錢來就是搖骰子的莊家。
錢來閃爍著狡黠的目光,笑道:“孔爺,小的哪敢壞了規矩,這賭桌上的事情,那都是買賣自由,您的運氣不好,我也沒辦法啊。”
孫小天在旁邊看得明白,本來是大點,這家夥好像動了骰子下蓋子的機關,一翻個,就變成了小。
“咦?又來了新麵孔,這位爺,下兩把?”錢來一看孫小天的穿著,眼前一亮,感覺又來了個大凱子,不,應該是來了送錢的款爺。
“賠率是多少?”孫小天見孔胖子站起來,估計身上的錢輸得七七八八了,自己接替了他的位置。
“一賠三,怎麼樣,隻要你賭對了,就賠你三倍,怎麼樣,三倍啊,劃算吧。”錢來蠱惑道。
“還不錯。如果我要是猜中你搖出的是三個六的豹子,那怎麼說?”
“哈哈,你覺得我會給你搖出來最大的豹子嗎?”
“你看看,我說的是如果,這世界上,什麼神奇的事情都會發生,你就說賠率多少吧?”
“好,如果你真要猜我搖的是豹子,按照賭場規矩,一賠三十。如何?”這可不是比誰搖的點大,而是他來搖,孫小天來猜,錢來又不是傻瓜,搖了這麼多年骰子,豈會給對手搖出個豹子?
“我就喜歡這樣刺激的事情,來吧。是你搖,還是我來?”
錢來怪眼一翻,鬱悶道:“我坐莊,當然我來了,你會不會賭啊。”
“好,也可以。”孫小天淡淡地笑道。
“來來來,這位先生要下注了,各位,如果想要壓豹子的,就隨這位先生,如果買小的,多謝給在下捧場嘍。”放下骰子,錢來笑眯眯地說道。
“我下一千,壓大,三個六。”孫小天淡淡地說道。
這地下賭場的籌碼麵額都在五百塊,這一千可就是五十萬,錢來明顯一怔,這小子是不是在搗亂,怎麼把手裏的籌碼都壓在大上,難道就不怕輸嗎,還是腦袋被驢踢了,想錢想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