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使六十三(1 / 2)

宣判時,南宮菁什麼都沒說,沉默,像個死寂的火山。

得意洋洋的刁光豆,就坐在聽眾席上,他雖然沒有吃掉潘雪婷,可那滑膩的滋味,他也摸到了,還不用承擔法律的製裁。

刁光豆討厭南宮菁,從骨子裏討厭,就好像是兩個彼此看不對眼的天敵,是你死我活的存在,別看南宮菁和潘雪婷二人隱藏很深,可他還是知道二人情根深中,這種情況更讓他嫉妒發狂,恨不得把潘雪婷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再去活剝南宮菁的皮,都解決不了胸中的怒火。

嫉妒了三年,恨了三年,刁光豆找不到出氣的機會,也許是快畢業了,潘雪婷也開始打扮,略施粉黛,就顯得粉雕玉琢,清純可人,齊膝的湖綠色長裙,把筆直白嫩的小腿映襯出羊脂白玉般光芒,白色高跟涼鞋緊緊裹著同樣白皙的玉腳,隻有兩個字能反應眾男的心聲,香,嫩,每一天都是一道南塘一高裏最靚麗的風景,目之所及者,多如蝗蟲,好像一下子就從第一校花轉變成了情竇初開的男生夢中女神,就差流下哈喇子了。

正應了那句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信心去追求女神的,有時候,連跟潘雪婷說句話都是呼吸困難,激動得無法言語。

但這對刁光豆來說,不存在一點問題,他可不怕校長潘蒲生。

也就是那個晚自習的夜晚,刁光豆忽然發現潘雪婷紅著臉往南宮菁桌屜裏放了張紙條,眼前頓時一亮,像是一條餓狼終於發現能下嘴的時機。

等潘雪婷出去時,刁光豆俯身從南宮菁桌屜裏取出字條。

隻有一行清秀的楷體字:“菁,晚上等等我。”

潘雪婷竟然親切地喊南宮菁為菁,刁光豆眼睛的妒火簡直要躥出眼眶,她竟然如此稱呼南宮菁,這發了春的賤人。

刁光豆直接把字條撕了個粉碎,這也是那天南宮菁並沒有等潘雪婷的原因。

等潘雪婷跟南宮菁前後腳走出南塘一高校門後,刁光豆故意讓人引開南宮菁,其後,念郎心切的潘雪婷,鐵了心要在那天晚上去南宮家好好談談,正是這執拗的心思,徹底毀了她,也擾亂了其餘人的生命軌跡。

就像在羊城別墅最後一個晚上,即使那個男人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南宮菁依然一聲不吭,隻是用冰冷、漠視的目光盯著那個男人,而今天,他也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觀眾席上愈發自得的刁光豆。

即使在得到養母猝死在講台上的消息,南宮菁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讓不熟悉他的人,以為這家夥腦子壞掉了,心也黑了,也許,隻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一直到這時候,說話還有用嗎?沒用,一點用都沒有,如果哭泣能讓他見養母最後一麵,他寧願跪下來,跪在那個手眼通天的人麵前,親吻他的腳,以示感激,可惜,時間不能倒流,該發生的,還要發生,其實,在他心裏,還有一個燃燒的火苗,希望有一天讓這火苗燃成一片燎原大火。

按照刁德毅的習慣,打蛇打七寸,除惡務盡,一刀子紮在對手最疼的位置,他也想親手弄死南宮菁,因為這個倒黴的小子目光太可怕了,看得他心眼裏起了黴苔,可惜,把刁光豆救出來,就已經把他的關係網用盡了,他並不是一個想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大人物,他也就是個小鎮的土皇帝,手伸不進監獄。

南宮菁初到監獄的時候,別人看他年紀小,就是好一頓胖揍,還睡在滿是蒼蠅的馬桶邊,他也忍了,有一個犯過跟刁光豆同樣錯誤的家夥,也不知多少年沒沾過女人,一看南宮菁細皮嫩肉、白裏透紅的俊俏模樣,就起了色心,半夜三更,正值熟睡的時候,這家夥就爬到了南宮菁的身體上,欲要圖謀不軌。

想想南宮菁是怎麼進來的,他這一輩子最討厭就是這件事情,當時就把那人掀翻在地,體內沉悶的怒火,終於像火山爆發般噴薄而出,把其摁倒在地,像凶狠毒辣的老虎,怒吼一聲,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脖子,不管他怎麼捶打南宮菁的胸膛,即使嘴角掛了血,也毫不鬆手。

後來,是其他獄友和聞訊趕來的獄警,才把他拉開。

南宮菁一戰成名,隻留下一句話:“誰要再惹我,我就殺了誰。”

眾人默然,也肯定了南宮菁的地位。

獄警把南宮菁關進黑屋子一天,他連哼都沒哼。

時間像流水一樣,冬去春來,夏蟬秋葉,轉眼間就過去了八年。

期間,有新人看南宮菁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覺得南宮菁是個比較軟的柿子,想要撿便宜,可一動上手,就被他凶狠的廝鬥手段給弄怕了,再也沒人敢跟挑釁他。

八年以來,監舍的人來來去去,宛若走馬燈般換了一批又一批,可七號監舍隻有兩張臉沒有換,南宮菁,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