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無憾!
我內心尊崇自己偉大而強悍的原則,張開著雙臂顫抖著,迎著那騰空躍起而後落下的戰馬,以及馬背上李興朝那把利劍。
它們是魄且隻是氣魄,但是既然能夠凝聚成形,我又在對方的領域裏,那麼是可以傷害我這脆弱的血肉之軀,這一點我幹打包票。
我不管抵擋還是讓開結局其實沒區別,可正如我內心嘶喊的四個字,我不想在十多年前的事情重演了。
“石垚!”
我大聲嘶吼著,這不是壯膽,而是告訴餘蔓蔓,我不愧對石垚這名字了。
然而戰馬卻是膝蓋收縮,馬蹄硬生生的越過我的腦袋,接著整個馬身過穿過去,我是抬頭的,所以馬肚子的情況我看得一清二楚。
在我疑惑不解中,戰馬應聲而落發出巨大的響動,那邊親親我我的兩個辣眼睛的也回頭看了一下,當然也就是僅僅一下有繼續沒節操了。
這邊我身體僵硬,腦海中腦漿迸發的場麵,由我換成了肖雯潔。
我心裏震動害怕恐懼和後悔輪番上來,眼角滾燙的水流下來。
是的,我在知道肖雯潔的時候,已然沒有之前剛遇到討厭,反而已經是有別樣的情緒,然而我竟然沒有守護好。
“我恨啊!”
我仰頭對著烏壓壓的天宇嘶吼著,時隔十年間,我又一次要麵對夥伴死亡?
聿聿-嗒嗒嗒嗒……
背後戰馬的叫聲和腳踏聲傳進我的耳朵,同時還有急促的鼻息,我頓時怒火中燒,道:“十年前老子不知道凶手是誰,今兒個我知道,劈了你!”
我在說三個字的時候同時轉身,然而見到的並不是肖雯潔倒下的屍體,而是戰馬和戰馬上李興朝被困在五平平方米的黃紙上亂轉。
黃紙上麵是黑紅色勾勒的陽符,如蝌蚪文一樣我也看不明白。
至於肖雯潔的人影,我第一眼沒看到,急得大叫道:“肖雯潔,你給我出來,你又跟十年前一樣不告而別?”
“出來啊!”
肖雯潔沒出現,我就拚命的叫著喊著,喉嚨要撕裂了我都無知無覺。
“吵死了!”
被困陽符的李興朝揮著佩劍冷眼冷語,他坐下的戰馬鼻端熱氣不斷,那眼睛也對露出反感的樣子。
我懶得理會兩個死玩意兒,繼續喊著肖雯潔一次有一次。
到第十聲的時候,甚至右側傳來人聲,“大傻子!”
這是肖雯潔的聲音,我立馬轉頭過去,她身上沒有一處傷痕站在那地方,雖然臉色蒼白汗珠如雨。
“你故意的?”我怒吼。
她道:“沒啊,你左撇子我不是啊,所以我跳到右邊有什麼錯?”
“滾!”
我怒視大大罵,要知道剛剛我是背對著她,她的右邊就是我的左邊,這個理由是不成立。
另外就算是勉強成立,為什麼讓我喊那麼多片都不回答,她可是知道我急得氣火攻心嘴角溢血,差點都腦智障了都,所以我能淡定能不氣?
她這時卻是嫣然一笑如梨棠花開,眯著眼看我道:“我就想看看你著急的模樣,好懷念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