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泰市郊區東木鎮,就是我們之前從中間站出來的地方,此時方圓一裏範圍都是棚戶改造區,半年來陸續搬離,房子都早已是空蕩蕩,連於教授一家也搬離,就是罕有人跡。
當我們開著李同狀那輛桑塔納2000,從主幹道拐進這片待拆遷區域,卻是被拉了警戒線。
當然要拆遷有警戒線沒什麼,可是入口處的警戒線站著兩個警察,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警察伸手攔住我們,開車的我搖開窗戶,問道:“請問裏麵發生什麼事請?”
當然我早從李同狀哪裏知道,市刑警大隊隊長貝飛舟帶著屬下在東木小學,我怎麼問是想知道具體事情,因為不發生命案,沒必要在要拆遷的地方拉警戒。
警察神色非常嚴肅,站在車門前道:“裏麵在辦案,不甘人等不能進去。”
“我們跟貝隊長熟悉,您通融下。”我說道,警察搖頭拒絕了。
車後座的李同狀搖下窗戶,道:“小劉同誌是我。”
“啊,是李法醫啊,趕緊進去隊長在等你呢。”警察連忙閃開說道。
“好的謝謝。”李同狀點頭。
前麵另外一個刑警拉開警戒線,我踩下油門開進去,進入裏麵到處是飛起的生活垃圾,車子叩叩響動,讓坐在副駕駛的老九一臉心痛。
我可一點都不心疼,操控著車子在導航指導下,左突右拐朝著東木小學開去。
不得不說,一個地方如果人跡罕見,建築物總是給人一種冰冷荒敗,特別是深秋的風吹過,沒有的了窗戶的建築物‘呼呼’的聲音都有些變調。
我雖然是走陰人沒少見鬼,但是還是經不住有些冷意在心頭冒起來,搖上車窗踩下油門極速的向著目的地行駛。
東牟小學幾天才去過,又不是老九這樣的露出,慢慢的景物熟悉起來,而越靠近小學,警戒的警察多了起來。
警察們興許收到入口處兩個警察的通知,沒有伸手攔住我們反而迅速避開,很快我們就到了東牟小學外麵,把車子停在門口後,我們紛紛下車。
一路上肖雯潔都冷著臉,下車的瞬間則是陰沉下來,說出了第一句話,她望著小學裏道:“這地方有陰氣。”
“陰氣?”我拔下車鑰匙剛關上門繞過後,聽到話後蹙眉頭。
事實上這次東木小學的給我的感覺,跟之前我們匆忙離開感受到的氣息不同,現在說是陰氣不如說寒冷,感覺小學圍牆內外就是分界線,外麵是深秋裏麵則是寒冬。
我裹了一下身上的薄衣隨著肖雯潔走進去。
“我就不進去留下來看車子了。”背後老九忽然說道。
我轉頭的時候,這家夥正撅著屁股,用手摩挲著桑塔納2000的車身,跟愛護自己的妻子一樣,我本要開罵想了下算了,這家夥就是一個半走陰人,進去不見得能幫什麼忙。
“行,你別跑就好了。”我轉身前留下一句話,老九沒回答我也沒再回頭說什麼。
一跨過學校大門,果然如我所料,學校內外就是兩個極端,在走進去一點的時候,甚至能夠見到冰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