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敏雖然臉對著皇帝,可是已經感到後背被眾多射來的目光刺痛的感覺了,暗暗地罵獨孤氏,大家剛剛把那個該死的上元舞蹈淡忘,因為她幾句話,又開始想起她了。獨孤貴妃當家的時候,自己平日裏無非是學學畫,學學琴,按時領生活費。這下可好,一下子多了好些要想的事情。
人群漸漸散去,獨孤氏的丫頭蘭音和總管太監福壽上前,遞上各宮負責人,以及宮裏負責各部門的人員名單。敬敏玩了一天已然乏了,努力克製住一個哈欠,對兩個貴妃跟前的紅人笑道:“二位請先回,這名冊我先拿回去熟悉一下,明日早間我再來這裏接班吧。說著把名冊放進了安兒手中,也不看一眼,帶了一眾丫頭回去了。”
正當敬敏急急踏進屋門,正想一頭紮到床上的時候,悅文笑嗬嗬地躍到她跟前,對著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裏還說著:“當總管了,我的四公主,沒看出來嘛,你還有管家的本事。”
安兒遞上茶水,可可地放在了敬敏的手邊,敬敏順手端起來一飲而盡,小丫頭們又端來一盆熱水,為敬敏脫下繡鞋繡襪,替她洗腳。敬敏有些詫異,笑道:“一向不讓你們做這些事,怎麼今日又端起這一套?”
安兒笑道:“恭喜姑娘了,以後咱們這裏隻怕也和五姑娘那裏一般熱鬧了,人來人往的,我們做奴才的太隨意了不好。縱使姑娘不計較,我們還要在丫頭們中間爭個體麵呢。”
“現在天晚了,沒有外人來,你們就不必拿捏了,該做啥做啥去。”
安兒嘟著嘴,撒嬌道:“姑娘這麼嫌棄奴婢啊?這是奴婢自己願意為姑娘做的。姑娘今日得了彩頭,我們不能慶祝,還不能做點什麼表示一下啊?”
敬敏沒有再堅持阻止,揉著膝蓋笑罵:“什麼彩頭!跪了足有半個時辰,我這膝蓋骨都要裂了。平日裏也不怎麼見父皇,沒練過跪功,今日一發跪齊了。”嘴裏這麼說,可是還是享受著安兒在自己腳上按壓的過程,笑道:“今日我也做一回奴隸主,剝削階級,好好享受一下。”
悅文在一旁有些著急了:“哎,你別光顧著享受,你既然得了這管家的權利,這幾****有事要常常出宮,你把那出入牌預留一麵給我。”
敬敏調侃道:“剛進宮就想著出宮,是不是宮外有什麼舍不得的人啊?”又假作思索:“好像你這是第一次來長安,還能有什麼舍不得的人?哦,我知道了,不就是今日出宮見到了一個小男生嘛。”
悅文忙撲上來捂敬敏的嘴,敬敏一邊躲閃著一邊笑道:“你還不認,是誰今日把丫頭都拋棄了跟著小男生跑了?是誰跟小男生打了一架還姐姐弟弟叫著親熱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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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過啊罪過,終於在零點之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