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音從敬敏這裏得不到什麼指導,又不敢太多去煩病中的獨孤氏,於是隻好每天拿著各處的賬本,回想獨孤氏是如何安排事情的,再有樣學樣安排下去。幾天下來,,蘭音熬出了黑眼圈。不過也慢慢習慣了由自己做主,雖然出了一點小漏子,可是大處卻是穩穩妥妥。
直到三月底,獨孤氏才康複。這天,她由丫頭們扶著,出來看花,繞著花已經謝了的杏樹轉了幾圈,感歎不已。她坐在一把搖椅上,令人傳了福壽來問話。
“聽說四公主這些日沒怎麼拿主意,隻管用璽?”
“是。”福壽老老實實回答。
“不過我看這些日的記錄,雖然有些紕漏,事後還是圓回去了,這是怎麼回事?”獨孤氏顯然在病中並沒有真正得到休息。
“什麼都瞞不過娘娘。這是四公主的下人發現了紕漏,報給了公主,公主令管事想法子圓過去的,奴婢們這才不至於出岔子。”
“這一個來月真難為你們,公主年紀幼小,你們能幫襯著做成這樣不容易。”獨孤氏雖然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恨不得把敬敏罵一頓。這半個月,這個小家夥每日在自己這裏呆不了一刻鍾,就以要照顧宮中事物的名義跑了。自己稍稍問一問各項安排,這小家夥就會堵回來:“什麼事情都有下人想著呢,下人想不到還有我呢,娘娘就休息吧。”
獨孤氏既不能從敬敏嘴裏直接問到,她精神常常不夠用,不能依之前那般常看帳寫字。病中,大權都交給了敬敏,她院裏也不能一直有奴才出出進進,蘭音又是早出晚歸,每日腳不落地,就連帳也不能很快送達這裏。獨孤氏感覺自己像被封進了冷宮,除了一點零星的消息,什麼也打聽不到。
這日,太醫終於停了治療的藥,改用固本培元的滋補藥,也解除了對獨孤氏臥床養病的限製,於是獨孤氏終於可以把人叫進來問個詳細了。結果卻發現,敬敏還是老樣子,每日無所事事,縱使當著眾人的麵把大任交給她,她還是能夠卸得一幹二淨。
敬敏聽說獨孤氏可以停藥了,仍是依常過來問候。獨孤氏見了敬敏,笑著說:“這一個月辛苦你了,做的還順吧?”敬敏嗲嗲地對獨孤氏說:“有什麼難的,蘭音和福壽都是行家。娘娘,您的身子骨好了,我這攤兒可以仍舊交給您了吧?”
獨孤氏氣不打一處來,強忍著怒火說:“你若是做著困難,仍舊交給我吧。不過,你還是跟在我身邊繼續熟悉宮裏事務,我身邊一直沒有個左膀右臂,你跟著我多看看,多練練,也學點管家的本事。”獨孤氏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想著:“我就盯著你,看你還敢把活兒都推給丫頭!我就不信我一宮之主,兩個孩子的母親,還教不出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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