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紅棍(1 / 2)

東子衝上去把老千揪到了旁邊,不過老千膽量也都不小,推了東子一把,老千反而開口罵:“操,黑店?我贏點錢你們就眼紅?別他媽拿刀嚇唬我,誰看到我偷牌了?”

我咧嘴輕笑:“大哥,你腦袋有病吧?跟你這種人還用玩證據?你做什麼心裏清楚,把贏的錢都賠回去,趕快給我滾。”

老千指著剛才跟他打牌的三個人,冷曬:“他們都沒說話,你出來詐唬什麼?贏的錢就是我的。”

“要錢不要命是不?不承認不要緊,咱到山屁哥那裏好好談談。”我揮揮手東子當場就把他砍了,刀子割破肩膀的時候這個老家夥慘叫的聲音就像被屠宰的畜生,不過沒讓我生出一點同情。我也是混飯吃,如果多幾個他這種人,我也得餓死。

東子砍完一刀似乎來了勁頭,提起刀還想繼續幹,不過被我製止了。誰知道這個老千有什麼背景,立立威就可以。我把老千踹了一頓,隨後給山屁哥打了個電話。過了幾分鍾門外就停下一輛車,山屁哥的弟兄把老千架上車,還笑著讓其他賭客繼續玩,一切看起來就像兒戲一樣沒有價值。

這個老千的運氣不錯,山屁哥看他玩的牌局挺小,兩塊五塊的,罵了幾句就放走了。如果是玩五百一千的局,估計這小子的手指頭一定被砍下來。

以前這事出現過,一個人玩撲克的時候偷牌,幾個小時贏了好幾萬,被看場子的人發現以後交給了山屁哥。山屁哥親自把他的中指砍掉了,別說拿撲克,就是抽煙都拿不住。

據老K說以前還有個家夥,混的不怎麼樣,跟山屁哥打撲克的時候沒注意管理好自己的嘴,好像是不小心罵了幾句。結果沒過幾天就被人家把手筋挑了,至今右手還是像半身不遂一樣哆嗦。有的時候我覺得山屁哥有些太霸道了,不過反過來想一想,坐上了他的位置,誰都得時刻提醒別人:“我是老大,別想跟我平起平坐。”

這也算是一種悲哀吧。

由於管理社區,我的生活時間也徹底顛倒了。白天睡覺,晚上起床。這滋味可不好受。身體熬的似乎被掏了一個大洞,吃東西的時候不管是溫熱還是酸冷,落在胸口都會讓我有些嘔吐的感覺。

每天場子裏地上的煙頭至少有上千個,賭博的人大多揣著三四盒煙出門。那段時間我的腦袋都要炸了,整天睜開眼就像在雲裏飄,烏雲。

後來實在受不了了,我幹脆把場子交給東子管,自己偷懶回家睡覺。那次他動刀子砍老千的事情被人告了,警察來搜過一次,不過幸好家夥都提前藏了起來。心有餘悸,我把一些管製條例禁止的東西都放在家裏,就東子那猛勁,給他一把菜刀都能當大炮使。

遭罪遭夠了,我約老K出去吃飯,雞頭這小子向來是有便宜就占,厚著一張臉跟我們一起去。

身體虛,我喝了幾杯就無法下咽。雞頭嘲笑了我幾句,突然說:“反正沒事情做,咱幾個去旱冰場玩玩吧?”

旱冰場我很少去,天生對那種不塌實的運動沒有興趣,我搖搖頭,啐了一口:“累不累啊?喝完酒去那種破地方玩。要不去舞廳,要不去唱歌,你自己選。”

雞頭歪歪嘴,嘟囔:“我說你太嫩你還不信。舞廳都是老娘們,KTV的小姐更別提,一個個都他媽生過孩子了。旱冰場裏麵的姑娘全是學生,特純。”

我突然想到了二郎學校的那個蘋果,胡亂的點點頭答應了他。

老K沒跟我們一起瘋,到了旱冰場以後他獨自在旁邊打台球,花球小球都是自己打,真他媽能擺譜。人家打一杆幾分鍾,他打一杆最少半小時。說好聽點是有耐心,說難聽點就是腦袋被水灌了。別說我了,就是雞頭都丟不起那個人。不過老K自我感覺良好,擺出的姿勢乍一看還有模有樣,絕對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有多菜。

“總不能兩個老爺們扯手一起滑吧?”雞頭進去後笑著對我說,隨後就把我丟在角落裏,自己到處瞄妹妹,不一會他搭上幾個女孩陪我們一起玩。雖然這幾個女孩也算得上蘋果,不過都是些凍蘋果,幹巴巴的,讓人沒有欲望。

有個長的不怎麼耐看的女孩子慢慢掙脫了我的手,居然主動摟上我的胳膊。我扭著脖子掃了她幾眼,心裏說不出來的煩躁。

“你們玩吧,我有點累。”我衝女孩子勉強笑笑,自己跑到吧台那裏唱歌。老K叫我陪他打球,我不忍心讓他難堪,急忙搖頭:“你自己打。從來都是在KTV唱,這次在這裏玩玩,那麼多人呢,沒準我能感動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