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擔保(1 / 2)

棒子喘息的聲音很重,立即讓我聯想到枕頭旁的齷齪,大理石樣板也隨著我的混思亂想一次次插著棒子的屁股。最後我幹脆瘋子一樣抽著棒子的脊梁骨,直到棒子扭曲的身子一直維持著奇異的角度無法複員,亮子才從身後拉住了我的胳膊。

“不解氣就下了他的腰。”亮子翻過棒子的半邊身,抬手搶過大理石狠狠砸在了棒子的胯骨。棒子哀嚎著居然有力氣甩動胳膊,衣服活扣被衝開,棒子沒有骨頭般來回晃著身子癱在地上,嗓子想咳嗽,似乎被血塊噎住了。

亮子矮身揪著棒子的頭發,來回甩了半天腦袋才幫棒子吐出一口血水。“走吧,毛毛把刀都收好。”亮子在棒子身上擦擦手,拉著我往門外走。

毛毛臨走時狠狠踢了棒子腦袋一下,棒子立即呻吟起來。“裝你媽逼死。”毛毛啐口痰,“哥們不認識什麼冰冰,瞅你反向,就想操你。養好了記得找我,我下次見麵幫你治治手。”

亮子不滿的罵了毛毛一句,毛毛急忙跟我們走回了車。

二郎看到我褲子上染著血,沒等我坐穩當就問:“咋樣?”

“才斷兩根筋。”毛毛不滿足的說:“沒大事,幾個月就能走路了。”

“三個人,兩條筋?”二郎奇怪的問。

“兩個小的沒事。想跑,我給他們屁股放放血。本來想留給曉峰自己幹,這小子沒種。”毛毛解釋。

“你還想弄死幾個?又不是老婆,小姐不讓操,那還是小姐嗎?”亮子安慰人的方式有點讓我接受不了,不過亮子最後撇出的笑讓我有點寬慰。

“亮子哥,不能給你倆惹什麼麻煩吧?”我的嗓子開始發幹,每說一個字都會勒住氣管,這讓我很難過。

“操。這兩仨賤貨偷我錢,我這純粹自衛,打他們不犯法。”亮子樂嗬嗬的說,“就算找到我頭上,就說我和毛毛兩個人幹的。再說了,這操性,找到我有用嗎?在T市,我玩不死他們!”

這話倒不假,如果小痞子小流氓打架受傷也得讓警察挨個賣力的話,警察整天也不用睡覺了。

二郎沒繼續問,看到我有些累,脫掉外衣墊在我的腦後,“睡一覺,晚上洗個澡喝頓酒,明天早晨什麼都忘了。”

我更願意選擇用酒精浪費快樂,人醉的越深,深埋的東西越容易顯露。

亮子也不願意惹上麻煩,屁股上那幾斤肉豁出口子沒大事,如果報警,我們最好盡快回到T市。路上亮子走岔過幾個路口,幸好車速快,在農村土道上一樣飆著上百邁。

我忘記怎麼回到家,忘記怎麼跟毛毛去桑拿,忘記怎麼喝酒,怎麼嘔吐,怎麼睡覺。

醒著、痛著,夢著、痛著,哭著、痛著,笑著、痛著。漸漸我發現鑽進骨髓的不是沉澱,而是習慣。我開始害怕這種痛會流失,寧願它在我的每一寸裏呻吟侵蝕,仿佛一種聲音,讓我可以猜測另一顆心裏的距離。

一直以來我不肯麵對韓津,現在想來那是我沒有把握,在下意識的逃避。

隨後幾天亮子和毛毛都沒有找我,二郎捧回一台影碟機,整日整夜看生活片。我晃悠在樓下的網吧,第一次進了聊天室。

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叫煜的南方女孩。因為我用的是自己真實的名字,這在聊天室眼花繚亂下放蕩的名字裏似乎有些低能。不過顯然煜看中了這一點,忍受我幾分鍾一句話的速度,用兩天的時間聽完我發泄自己的故事。

煜說,死亡從來不是一個悲劇,它永遠是一份禮物。愛情也是,即使傷口荒蕪,曾經萌發過的也是最矜持的禮物。

我很佩服她能用這麼漂亮的話總結我的心情,我把它們記錄在紙,在二郎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把紙片粘在了馬桶蓋子上。

去他媽的禮物吧,可以愛我少一點,但最好愛我久一點,即使不愛,也要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

回到T市以後,大慶引起的轟轟烈烈的火勢還沒弱下來。我們把市裏這次打擊大慶為代表的惡性黑社會搶劫傷人團夥的活動,稱呼為“小嚴打”。

雖然是小,但程度遠遠超過我的想象。最近隻要犯了案子,哪怕半夜在舞廳或者紅燈區周圍轉,都得被嚴厲打擊一頓。這時候需要典型,需要倒黴鬼。二郎和我還算乖巧,一個幹靠在家裏區別各地女人的區別,一個泡在網絡上聽一位叫煜的女孩子用深奧的字眼形容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