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狗房(1 / 2)

結束的很快,隻要被放倒的人隨後就是暴打。轉身幫忙的那個小子是唯一沒掛上口子的幸運兒,在我們停下手後居然盯著漢奸,嘴硬的罵著他沒義氣。

亮子走到我們麵前,在那小子背後一刀砍了下去,落在肩膀。

“回家跟你媽講義氣去。”亮子吼著把刀丟在地上,“收拾完,你們先走。”

漢奸怔住了,我踹了他一腳後他才反過味來跑回去撿起旅行袋收刀。

男人抽筋一樣突然摔在地上,那隻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摸上自己的肩膀,卻顫抖著不敢觸碰傷口。我想漢奸怔住的原因就在這裏。沒人看到那種無力的雙手會開心起來。挨了刀子後,每個混子都想捂住自己的傷口,有的人有膽量真正捂上去,更多的人卻是在傷口周圍逗留。他們知道那裏確實存在著什麼,但不敢用手指去確定自己的想法。

地麵很幹淨,四個男人的血僅僅沾在衣服上,血流成河的場麵我從未見過,公路上的瀝青不會舍得把血蓋在自己頭上去證明什麼。

我和毛毛陪在亮子身邊,亮子打電話給小王來收拾慘劇。小王的表情很不滿,但也理解黑子這麼做的原因。

我沒見到救護車,這是我第一次那麼長時間看著自己弄傷的人躺在地麵,也是自己第一次砍完人後安靜的等著看笑話。四個人被拖進了警車,亮子解釋說沒下死手,這四個人挨得住。

晚上漢奸請喝酒,我帶著金笛一起過去的時候那群小子已經忘了自己的形狀,抱在一起吹著自己今天技術如何高超。

“以後黑子哥的事,你們就照著他的話辦,別自己他媽的瞎出主意。人家混幾十年還比不上你們這群小崽子?”我老練的教育說。

漢奸連連點頭,忽然後怕的問:“亮子哥砍的那人怎麼樣了?不能廢了吧?”

“操,你們他媽不也動刀了嗎?”我奇怪的問。

“咱那是裝裝樣子,不弄出點口子也沒臉見人啊。”漢奸涎著笑坦白說。

“不弄出點口子,亮子不也沒臉見黑子嗎?”我坦言說:“不用怕,你們那些刀不值錢。亮子動手是幫你們扛,那些人帳都得算在他身上。”

漢奸半晌沒言語,咽著口水說:“峰哥,說難聽的,那群人怎麼說也是我朋友,也他媽幫咱一個忙。咱這麼對他們,是不是不講究?”

“老田把你逮進去的時候,你還這麼說?”我笑著丟給漢奸一根煙,“就算哪天黑子讓你出門把我撩倒,你也得這麼做。”

漢奸連連搖頭,套近乎的拒絕我的說法。我和他沒有交情,就算有,也很難到那一地步。漢奸說他跟我與我跟二郎一樣,永遠是好哥們。

一個人的掌心隻能有那麼幾道斷紋,除了二郎、修鬼那些人之外,我不會再為誰承受什麼,我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時候,友情給我的不僅僅是感動,更是要償還的包袱。我笑著看向二郎,二郎則撇嘴垂下頭。

金笛坐在我身邊有些煩躁,提議去迪吧搖頭,讓我單獨陪著她去。

不知為什麼,我拒絕了,我仍留在酒桌上。在那種時候我不想離開這群人,雖然我們隻是借著酒精在誇大自己,但這是我的生活。我曾經很希望金笛陪在我身邊,當她這樣慢慢做,我卻變了想法。因為我不確定她會陪多久,如果舍不得犧牲一輩子,又何必跟著我這種人。

小王把案子破了一半,其他的人在逃不露麵,不過還是有人傳信說他們想“處理”掉黑子。

這不再是兒戲,亮子查出這些人都是到T市打工的,找到落腳地後直接動了手。聽毛毛說,那群人被堵在房子裏時一直解釋,解釋外麵放出的號子都是假的。

可惜,真假沒有用。隻要它可能發生,黑子就絕不會放過。這群人被收拾完後交給了小王,全部七年。其中帶頭的人因為傷人罪被加了刑,我知道這是黑子使的手段。超音速老板把機器兌給了毛毛的一個朋友,執照隻賣了一萬二,匆匆離開了湖畔。

雖然這事過去後老田沒有表示,不過文化大隊對其他網吧開始了日複一日的檢查,罰款從每台機器五千提到每台機器一萬。漢奸那群小子在一家網吧通宵,六個人看毛片配合著檢查,一晚上便罰跑了一家網吧。十幾家搶生意的地方已經隻剩了幾家,黑子懂得做生意,及時收了手。結束後毛毛請文化大隊的人吃飯,原本準備的大福煙都被我換成了軟中華,我從沒抽過,但我經常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