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笑容(1 / 2)

軍刺與刀子不同,除了放血快以外,刀口三角很難縫。尤其漢奸這種特意剜傷口的方法,我隻能希望司機那條腿以後還能有力氣踩得住刹車。

“操你媽的,你再給我看一眼,我把你眼珠子一起捅了。”剛站起身,漢奸指著吳剛大聲罵著。

“你趕快給我滾。”二郎跑過去一腳踹在漢奸的大腿上,“等會你自己去所裏叫喚。”

漢奸興奮頭明顯沒過,我跟過去搶下刀,撿起包後躥上了季明的車。

毛毛根本沒看刀上留著什麼,隨便用椅子套擦了擦便塞進了包裏。“這司機也挺有命的。這都是以前小鬼子留下來的,以前被收了不少。平常我都不敢用這玩意。”

我沒答茬,隻是看著窗外堵車離開的人群。自始至終我們都沒在乎司機有什麼反應,甚至我忘記他是否喊過疼。並不是混久了對這些不留意,而是麻木了。在那種時候,不論被打還是傷人,世界上所有燈光隻照在自己身上,亮的讓人發瘋。

我們留下麵子,把所有都還給了這個世界。

和二郎回到月亮灣後,我把事情告訴了黑子。黑子半晌才笑了幾聲,“讓你平,我可沒讓你去礦山平。”

我隻是咧嘴笑,一點也不擔心黑子責怪我擅做主張。如果大雷追問,黑子或許把我賣到桌麵,但我相信他會把我安全的保下來。不是因為他需要我,僅僅因為現在需要。況且,黑子這麼做隻是想證明給大雷看。吳家哥倆像是爆竹,響過以後沒人在乎他們落在那裏,破成什麼樣子。

“舊客運站門口還有些幫忙拉客的人吧?旁邊十字街的交通協管碰見生人也往那邊領。讓毛毛跑趟,知道走的就讓他們走,不知道死活的,毛毛出點力,都給趕走。”黑子說。

“協管都是些老頭老太太。”我為難的問。

“讓你混社會,沒讓你尊老愛幼。”黑子好奇的打量我說:“嚇嚇就行了。掃大街的也知道咱月亮灣門口得多掃兩笤帚,到老還不懂事,你給他臉也沒用。”

確實,混社會這事本就不分男女老幼。所有人都一樣,隻分高低貴賤。

毛毛接電話的時候很痛快,我打算陪著毛毛一起去,但二郎把我留了下來。我沒隱瞞,當他追問我和金笛是不是出了事的時候,我坦白金笛準備出國的打算。

我忘了昨天也想不起明天,生活沒有把我的世界全部染黑,它隻是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說:“我現在想法挺奇怪的,巴不得世界上所有人都欠著我,都傷過我。金笛真走的話,就算我心疼,我也安穩。”

二郎點頭,一拳頭戳在我的胸口,“別人欠你的,你做什麼事就心安理得了?有功夫想這些,你先想想自己。跑礦山整這麼一出,你這示威紮刺呢?黑子又跟大雷杠上了,肯定得鬧點大的才收場。”

我沒辦法解釋,在月亮灣開包房等著毛毛。一直到晚上,毛毛呼哧帶喘的才趕回月亮灣。一個客人抽五塊錢,那些幫忙拉客人的協管和周圍的小混子竟然真當成了大買賣。毛毛帶人去恐嚇,許多人要錢不要命的不搭理。

“還得動手?”我無奈的問。

“沒。我他媽也不傻。”毛毛笑著說:“年輕力壯的還行,半隻腿都踩棺材裏的老人咱不能動。動一動就被賴上,咱總幹這事,也不能著了自己的道。我去叫了幾個朋友,到那查查搶劫案子,立馬全嚇住了。”

“這人就是賤的。”二郎不滿說:“裝什麼雛?他們就不知道老吳哥倆都是黑社會的?為了五塊錢幫人拉生意,怎麼?給錢的就是爹,不給錢的就得滾犢子?”

“你要是把全市老百姓都安置妥當了,你見天去放血都有人給你送感謝信。”我取笑說。

毛毛咋舌同意,我隨即打電話叫出季明和其他小子,接連開了幾個包房讓他們糟蹋,而自己卻始終靜不下心。

毛毛讓我陪他喝酒,我隻把小姐推到他身邊,一個人舉被瓶子幹喝,煙灰落在手背也不願意抖掉。

二郎罵我沒男人樣,隨口說出金笛要出國的事情。

漢奸不知好歹的嘿嘿笑著:“我操,金笛姐有出息了,跑外國找操去了,峰哥……”

漢奸話沒說完,二郎抬手抽在了他的腦殼上。毛毛也不滿的啐了口痰,推開占著麥摟著小姐幹嚎的季明,一本正經的說:“哥獻一首,都給我鳥俏的聽著。曉峰今天心裏憋火,晚上季明你安排個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