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欺騙(1 / 2)

周虎生意越做越旺,但大多是靠著關係強買強賣。被周書記盯上後,他已經消停很久並盡量不給自己惹麻煩,自然不願意外麵還放著一個孫瞎子給自己添亂。

孫瞎子現在與健國哥走的很近,轉盤樓盤還沒開,他便按照圖紙價“買”下了好樓層。錢當然沒有兌現,而是和健國哥轉手高價賣出去後才補上。一來一回,倆人的腰包沉了很多。像這種事情還有不少,所以健國哥對孫瞎子也是稱兄道弟。

倒不是我純潔到念及所謂的舊情,我已分不清誰在引誘我犯罪,我又怎麼能看明白誰在我麵前假裝遺憾。

我開車來到李桐的學校,隻有這個方法,也隻有她才能說動汪洋。不過李桐的表情在聽完和尚的事情後並沒有表現出關心,反而一直無精打采的堆在她原本身材飛揚的眸子裏。

“假如說,我說的是假如說,”李桐反複強調說:“我的一個朋友,是我的朋友,不是我,你記好了,不是我。”

“我知道。”我勉強的心情被她的姿態逗笑了。

“一個王八蛋害我朋友心情不好,你說我朋友應該怎麼辦?”李桐擠著眉頭說。

“這王八蛋是個男的?”我調笑問,盡管我已經知道她嘴裏所說的便是汪洋。

“誰說他是王八蛋了?”李桐狠力地推了我一把。

“我說錯了。”我聳肩笑著,捧起胳膊說:“如果是雞頭,他肯定得想盡辦法讓這個男的一樣心情不好。”

“要是你呢?”李桐咬著牙問。

“沒這個必要。”我想了好久才把話繼續說下去,“一個難受,另一個會好過?女人把傷掛在嘴上,男人把傷埋在心裏,算不清到底誰欠了誰。”

“都是這樣?”李桐追問。

“我以前那個對象,在步行街當小姐那個,你說是我對不起她,還是她對不起我?”我攤開手,發現自己的掌紋很亂,糾結在一起的模樣讓我看不清到底誰才是我最重要的一條。

“要是你換成她,你怎麼辦?”李桐嚴肅問。

“我不走。”我立即回答,“我死也不走。”

“你就是個無賴。”李桐氣憤說:“都那樣了,你還坑人家?”

“是,我是個無賴。”我搖頭說:“所以我才不走,我也不想讓她走。”

“你們都是這樣的嗎?”李桐答非所問般盯著我說。

“最後不還是走了嗎?我和他一樣不一樣有什麼用?”我狠狠吐口氣,“幫我跟汪洋提提和尚的事。”

李桐心不在焉的點頭應付,但我卻很放心。她從沒讓我失望過,我分不清有這樣一個朋友是值得我慶幸,還是替自己悲哀。

第二天上午汪洋便給我打了電話,把我叫到空無一人的茶座攤開了話兒,“知道夏德良扔出一張三十萬的支票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轉賬的。”汪洋強調說。

我搖頭,我根本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裏。

“這個你當然不懂。”汪洋卻沒有嘲笑我的意思,反倒拍著自己的額頭似有所思,“假如你手裏平白多了一筆錢,你怎麼把它存進戶頭?”

我納悶的看著汪洋,隻能繼續搖頭表示自己的無知。

“要是你手頭總是動不動多一筆錢,而且這些錢是你賺不到的,或者說白了是你不能賺的呢?”汪洋盯著窗外,口氣卻沒有窗外的天氣一樣晴朗。

“這事兒說起來像挺嚴重似的,其實都是一個味,全世界都他媽的在玩這套。我也不怕跟你說,我就是幫別人做這種轉賬的。”汪洋突然回過頭,“你知道吧?”

我坦白的聳肩,“聽過一點,但沒聽透。”

“修鬼這小玩意告訴你的?”汪洋笑著說:“他腦子不錯,早生幾年趕上開放那段時間,他的錢少不了。”

隨後汪洋沒管我是否聽得明白,一股腦向我說了好多,仿佛在發泄,但我對他所說的這些事情卻很有興趣。

簡單的說,就是我曾與修鬼那些哥們猜到的洗錢。不過汪洋的手段卻比我們的見識要高明的多。例如他前段時間就聯係了一個外地朋友在拍賣所高價買了一個花瓶。當然,競拍錢根本就是花瓶主人自己後墊的。最後一算,花瓶的主人隻是支付給拍賣所一筆手續費便把大筆的黑錢光明正大的洗回自己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