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尤洪做夢娶媳婦,沒想到卻在出兵難成的情況下另外打開了新思路,圍繞著這比武招親,有了許多新的想法,一樣樣的細細分析下來,到也聽得本氣苦欲走的重樓重又穩下身來,不時的連連點頭,同時也對這個黑黑的胖豬臉刮目相看起來,還主動幫他擦去了臉上的黑黑鞋印,恢複了些原來麵目。
首先,拓跋明遠和龍嘯兩家的聯合檄文,證實了前番的諸多猜測,既不是龍嘯義軍投降了拓跋家,也不是拓跋家投降了龍嘯義軍,兩家隻不過是互相依托,暫時求得一些安全而已,兩家現在依然是各行其事,拓跋家照舊是要舉行比武招親,那龍嘯顯見也沒能打住拓跋家的眼,否則豈不早就近水樓台了,還會再接著舉行什麼比武招親?
其二,兩家聯合絕非表麵上的這麼和睦,這當然也能從拓跋家繼續舉行比武招親看出來,龍嘯在檄文中說的明白,當初就是奔著拓跋家小姐去的,抱美而歸是他的夢想,現下實力大漲,攜軍而去,還會耐煩再單槍匹馬上台競爭?阻止拓跋家比武招親,強行索婚才是正常,現在顯然是阻止不住,焉能不心中憤怒,而拓跋家拒絕龍嘯請求,那可就是當麵打臉了,明明白白告訴了他,我拓跋家看不上你。
其三,兩家非但不和睦,且是互相戒懼,防備甚深,兩家聯合發出了檄文是不錯,但除了開始共同聲討樓凡、西尤兩家,其餘卻是各唱各的調,拓跋家廣招中小家族尋求聯合,龍嘯豎起大旗吆喝平頭百姓投奔,各自急急擴充實力,為的是什麼?當然是懼怕樓凡、西尤兩家討伐,但恐怕這隻是其中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更加緊迫,一個要迅速壯大力量以達到阻止拓跋家比武招親的目的,一個則要快速強大起來,把身邊的這頭凶猛的惡虎攆走!
這也實在難為西尤洪了,這些天來反反複複捧著那檄文細細研究,睡覺都不肯放下,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然真的從這短短的文字中看出了若幹的內容,這一條條說來,無不有理有據,容不得重樓辯駁,也容不得重樓不信。
“著呀!洪兄你分析的透徹!”重樓不由得讚歎,“我就說嗎!拓跋明遠好歹也是魔界三部之一,豈能放下身段,和一幫土包子為伍,那龍嘯扯旗起義,口號喊的明白,又豈肯單單放過拓跋家,這兩家早晚得先打起來,到是不用咱們瞎操心了,等著看著就行了!”
“不可、不可,此言大謬,此言大謬矣!”西尤洪方才說的洋洋灑灑,也說的重樓連連點頭,還得了誇獎,自覺高明無比,更加的跩了起來,立時便否定了重樓這愚蠢的主意。
“洪兄你有何妙計,不妨細細說來。”重樓也確實被西尤洪的一番分析鎮住,倒也能放下身段,虛心的求教起來。
“幹等是不行的,我們必須得參與進去!”西尤洪極是得意,接著繼續把若幹天研究出的成果往外抖摟。
“兩家現在雖是互相戒懼,但總體卻是聯合態勢,既然能聯合發出檄文,顯見是已經達成了一定的默契,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拓跋家不阻止龍嘯參加比武招親,可見隻要龍嘯奪了魁首,拓跋家盡管不滿意,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而龍嘯自己也公開宣稱要參加比賽,這就說明他對自己奪魁極有自信!所以我們必須阻止,若真成了,那兩家可就真合成一股了。”
“就憑他!”重樓極是蔑視,“就憑他自己能擋住成千上萬的參賽者,家族勢力的能量,可不是他一個土包子能比的,不說別家,光我樓凡家,我能派去參賽的年青高手就不下三千,哼哼!能讓那小娘子落到他個臭小子手裏!”
“這麼多!”西尤洪心中不由一驚,暗道這廝果然果然實力雄厚,自己早扒拉過家族中能拿得出手的年青子弟,可是沒這麼多,能湊夠兩千就不錯了,心中擔心,不由氣憤的譏諷道,“你老小子這是賊心不死呀,這麼不遺餘力的出盡血本,看來對那小娘子是勢在必得呀!不管哪個得了,都得乖乖的獻給你吧?”
“明眼人麵前不說假話,你不是也這麼打算的?”重樓到不在意西尤洪譏諷,從他表現出的神態,顯見自家在年青高手這塊占優,不由得心中極是得意,“咱們早就說過了,誰搶到就是誰的,咋滴,現在想反悔了!”
“算盤打的雖好,可惜難成呀!”西尤洪嘿嘿冷笑,“你樓凡家年青一輩是多於我西尤家,可惜你卻錯算了一個,就是那龍嘯義軍,最終也不過是白忙活一場,那小娘子還得是人家龍嘯的!”
“就憑他!”重樓仍是不信,“他就一身是鐵,能撚成幾個釘?老子就是用魔堆,也能把他累成一灘肉泥!”
“那他要是整整一萬呢?你這三千還算個毬呀!堆也能把你樓凡家堆成一灘泥,這話應該是人家龍嘯說才對吧?”
“扯,他自己咋變成一萬?你以為他是神仙呐!”
“老兄,你讀書不深呀!這是要吃大虧的!”西尤洪立馬又得意起來,壓下了自家年青弟子不如樓凡家的不快,你多些啥用,照樣也得吃癟不是。
“這話咋說,你老兄詳細給說說。”從這事上,還真由不得重樓不服,這老小子想事是比自己縝密很多,且事關美人歸屬,立刻不恥下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