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一切聽龍公子吩咐!”令狐笑不敢再言,雖然他滿心急迫,卻不敢此時忤逆龍嘯,隻好悶頭跟著。
“石頭,你不必跟來了,就守在這洞口,不要放任何魔進來,可曉得了?”龍嘯想了一想,為保險起見,便吩咐石頭,同時還向他眨了眨眼睛。
“曉得!”石頭回答得極是幹脆,轉而又問道,“要是拓跋家那老頭要進來咱讓不讓?”
“不讓!”龍嘯極怒,這石頭就是個石頭腦瓜,說不讓別人進來,隻是這麼一說,三家已有約定,隻等結果且互相監督,自然不會隨便進來,龍嘯這麼說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讓他守住洞口,防止令狐笑悄悄溜了,還給他使了眼色,咋就這麼蠢呢,非讓明白說出來,沒好氣的說道,“不光誰也不能進來,而且誰也不能出去,明白了!”
“明白,明白!”石頭慌忙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轉而卻又一臉為難,又想張口問,“那老大,你……”不過想再問時,龍嘯已然憤憤的轉身走了,這話幾乎算是說到了令狐笑臉上,龍嘯也感覺很不好意思。
令狐笑滿臉苦笑,知道剛才一問引起龍嘯警覺,立即閉口不言,龍嘯不讓他走,就借他個膽也不敢,以龍嘯之能,逃又能逃哪裏去,更何況自己還有傷在身,一瘸一拐的急急跟去。
“那老大想出去,我到底讓不讓呢?”石頭滿臉苦惱,隨即自言自語,“應該讓的吧?這命令是他下的,我自然要聽老大的!”這般一想,心裏也就安定下來,瞪起大眼珠子,牢牢立在那裏,把洞口堵了個嚴嚴實實,直把那洞口好像一塊石頭塞住了一樣,估計便是有個老鼠也不見得能溜過去。
龍嘯慢慢往裏搜尋,隻沒想到的是,這玄壺密境竟然極大,而且是越往裏越是寬闊,初始之時還能看盡兩側,越是往裏,越是兩邊擴展出去,慢慢的已然看不到邊,單憑龍嘯和令狐笑兩人,已然不能完全兼顧過來,無奈之下,隻好又重新招出五小,大家夥一字排開,慢慢向前,看是否有異常之處。
這玄壺秘籍,仿佛就是一世外桃源,有山有水,有樹有花,除了不見一隻活物,到處都是死一般的寂靜,這不由得讓龍嘯想起了前世看的寂靜嶺,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怵,好在這裏雖然靜得駭人,卻不似寂靜嶺上那般灰霧彌漫,空氣清涼透亮,少了許多的陰森的鬼氣,這也讓龍嘯長舒了一口大氣。
不過這絲欣慰並未持續多久,行不多時,眼前就出現了恐怖的一幕,立時駭得龍嘯和令狐笑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處小小山穀,三麵小山坡雖不甚高,卻也是坡勢婉轉,山坡上草木蔥鬱,深青的顏色極是茁壯,一淙小溪從深處緩緩流出,溪水清澈,深可見底。
這些並沒什麼可怕,隻是、隻是,這遍地、變坡的皆是黑白相間,白得晃眼、黑的耀目,恍然便是一具具赤裸女體遍布各處,或仰或伏,或靠或坐,姿態極是魅惑誘人,龍嘯初看之下,立時臊得滿麵通紅的轉過臉去,這哪裏跑來的這諸多女人,是在這裏舉行裸體聚會嗎?
“龍公子,這些女人都是死的!”龍嘯不敢細細打量,令狐笑卻沒這諸多避諱,細看之下,不由得語音顫抖的彙報,若是一個半個,也沒甚可怕,可這基數實在是太過龐大,遍地遍坡全是,估計上千也不隻,這就不由得讓他不心中震駭。
“都死的?”龍嘯不信,雖然方才隻是匆忙掃視一眼,可那些女子姿態各異、生動宛然,就連臉上表情都是極其生動,或仰麵向天、或低頭垂首,或張口嘶叫、或緊咬嘴唇,臉上神情也是悲喜難分,似乎、似乎就是那種極度亢奮之時的模樣。
令狐笑既然如此說,自然不會是妄言,龍嘯隻好又轉回頭來,這才發現,這些女子雖然姿態宛然,卻是渾身僵硬,無一絲生機,龍嘯走近細看一二,確是如此,不由得咬牙切齒的罵道,“這王八蛋,真真是作孽!”
龍嘯魂海中有樓烈的記憶,見此情景,自然立時清楚,估計這裏便是那惡魔樓烈的所謂練功之處了,他篡改那雙修功法,遍掠神魂強大些的女子,美其名曰練功修煉,其實既是掠奪這些女子的神魂壯大自己,也是為發泄自己獸欲。
知道了事情原委,龍嘯再無心一個個去看,慌忙命五小把這些裸身女屍一個個掩埋了,讓這些可憐的女子入土為安,這次龍嘯到是實心實意的,不是像讓石頭掩埋樓尚和烏大那樣,隻是為別再看到他們那恐怖的樣子。
龍嘯靜坐山坡,恨意滿滿的看這五小和令狐笑挖坑掩埋這些女屍,氣著氣著,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泛上腦海,不會……。
這下龍嘯再也坐不住了,慌忙喝止忙碌的五小和令狐笑,讓他們遠離一些,自己親自上陣,一個一個把這些女屍擺弄開來,一個一個的細細審視,就連他們放到坑裏的,也都又重新拖出來,那份仔細、那份認真看的令狐笑目瞪口呆。
“這小子可真色呀,連女屍都不放過!”令狐笑如是想,心裏不由暗暗咒罵,“真他奶奶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