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這兩人,可是大有來曆,在龍氏軍伍體係中地位也是不低,各自都是統帥數百人的統領,一喚鳳飛、一喚鳳翔,乃是鳳氏殘留子弟,鳳氏滅族,自然不是所有的家族成員全部死去,而是支撐鳳氏統治的直係死傷殆盡,餘者自然作鳥獸散,而龍氏則借機收編了這些鳳氏的人,同時為顯示對昔日盟友的關念,對鳳氏子弟也沒受到什麼歧視,多有在軍中任職的,而這鳳飛、鳳翔就是其中混得較好的,特別是這鳳飛,還是鳳氏這些人的靈魂人物,暗中的主心骨。
然而自家知道自家事,龍氏的這個不歧視,也隻是做做表麵文章,若按鳳飛、鳳翔的本事,一個九階武皇、一個八階武皇,就是做個大統領也是夠格了,卻在這不大不小的位置上一混就是幾十年,再無一絲晉升機會,其實也別說晉升了,以如此功力,在同僚中還是免不了被排擠欺壓,二人是敢怒而不敢言,就拿這次,二百人中,武力不如他們,地位不如他們的多了,卻還是得由他們抬著這個活死人,這也是他倆把一腔怒火發泄到龍嘯身上的主要原因。
二人蔫蔫回到住處,盡管疲累,卻是翻來覆去的無法休息,想著龍嘯的事,恐懼是越來越甚,鳳翔終是忍耐不住,偷偷來到鳳飛房中討主意。
“飛哥,這叫龍嘯的已漸有好轉,幾乎都能流利的開口了,等再見龍飛肯定要把咱們的所為和盤托出,到時你我兄弟二人死無葬身之地,這般該如何是好?”鳳翔推門潛進,熟門熟路,顯見已是多次,到也不囉嗦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你有何主意?”鳳飛也是大睜著眼睛仰躺在床上琢磨,見鳳翔進來,起身坐起,絲毫不覺詫異,理所當然一般,也是,二人在群虎狼環伺之中,互相守望相助,反比在鳳氏族中時,感情更深,難兄難弟,關係好的是沒法說。
“他若張口,就絕無我們的好,不如就趁今夜月黑風高……。”鳳翔說著,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在忽明忽暗的燈火中,愈發顯得麵目猙獰,可見實在是怕得很了,不惜就要鋌而走險。
“此事絕無可行!”鳳飛也是麵色蒼白,卻搖了搖頭,“這事我也想過,實在是沒有把握,日間情形你也見了,那龍飛對這龍嘯極是在意,還把他安排在自己身邊,光是這左右的護衛,我們就很難悄悄潛進去,一旦被發現,想襲殺龍嘯那小子的罪名到是小事,怕就怕立時給我們按上個圖謀不軌,謀刺總領的罪名,那時我們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謀殺龍氏族人,這罪過也是難逃一死呀!”鳳翔聽了鳳飛的分析,臉色也是愈發的慘白,他也知道鳳飛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卻仍是想要堅持,“反正左右是個死,到不如拚死一搏,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到也未必。”鳳飛沉吟著說道,“我方才就在想,這龍嘯已能開口,為何不第一時間就把咱們兄弟供出來,還為咱們說好話,讓咱們回來休息!”
“這還不簡單?他是怕咱們半路下手唄!”鳳翔一口斷定,“他為咱們說好話,隻是為遠遠離開咱們,不敢再讓咱們抬他,你道他能放過這生死大仇嗎?”
“你說的這些自然有理,可他能開言了,為何不把我們的所為直接說出?看當時情形,龍飛對他也極是關切,他若說出,龍飛震怒,恐怕直接就會殺了我們,至不濟也得重重責罰,可他就是沒說!”鳳飛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總覺龍嘯不及時揭穿他們事情蹊蹺。
“也許有顧慮也說不定。”鳳飛如此說,鳳翔也隻能跟著往深裏想,“他和龍飛並不相熟,就連龍飛都不知道他的來路,恐說出來也未必給他撐腰!我們畢竟屬於龍飛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