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龍在夜晚的時候偷偷潛伏回家,躲在柴房外麵,大約是半夜十分,柴房的燈亮了,肯定是我爹去房間了,我和大龍的心都懸了起來,然後來到柴房扒開房門一看。
柴房裏麵並沒有人,是陳霞半夜將燈打開在盆子裏麵撒尿,陳霞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個屋子,平日裏大小便都是靠盆子解決。
房間裏麵傳來噓噓聲,我和大龍都聽得熱汗直冒,好像這是世界上最美的音樂,然後一股臭味從房間裏麵傳出來,這才捂住了嘴巴。
我問大龍,平日裏麵陳霞是怎麼尿尿的,大龍給我比劃著,看得出來,大龍這家夥當時看得多麼的專注。
咚咚咚,爹來敲門了,在房間外麵喊話。“陳霞啊,你是不是解手了,要不要老爹給你端出去?在房間裏麵味道可不好。”
老爹這個時候來端屎尿,可見老爹也並沒有睡著。陳霞不說話,自從酒席辦了之後,陳霞嘴上的破布被取了下來,但是依然被一根大鐵鏈子套住脖子,根本就走不出門外。
陳霞沒有說話,老爹吱呀一聲將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端起那盆屎尿,看見陳霞連褲子都沒有提,陳霞好像傻子一樣,老爹連忙給她提上褲子,語重心長的說。“陳霞,褲子可要穿好,這褲子跟人的臉一樣,不要拉得太低。”
爹真是去端屎尿的,我和大龍都沒有想到,一直好色的老爹真的沒有亂來,大龍嘻嘻笑著跟我說。“我們誤會老爹了,唉,還是去采藥材吧。”
一個星期後,我和大龍背負著藥材回來,老爹很高興,炒了一盤豬腰子對我們說。“不錯,這又能換幾個錢了。”大龍迫不及待的跑到柴房去,我一臉疲憊的聽著柴房裏麵的聲音,唯有兩行清淚流。
“沒出息”老爹訓斥了我,給我夾了幾塊豬腰子,還沒吃幾口,又聽柴房裏麵傳來大龍的嚎叫聲,這又是怎麼了,這陳霞可真是難對付,事情都板上釘釘子了,為何還這般折騰?
我和爹跑進柴房,陳霞瘋了一樣,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榔頭,她就是用那個榔頭一榔頭敲在大龍頭上的,大龍的頭在突突的冒血,陳霞瘋狂的叫著,和我們離家前的安靜判若兩人。
老爹也怒了。“你敢打我兒子。”老爹上去抽了十幾個嘴巴子,鮮血從陳霞嘴角處流出來,陳霞咬了爹的手一口,咬下一層血糊糊的皮肉,爹也發出了一聲慘叫,去外麵找木棍來抽陳霞。
陳霞卷縮在柴房的一角,不過看見大龍那頭部的傷口太嚴重,趕緊叮囑我。“小龍,給我看著,我帶大龍去看頭。”
爹帶著大龍走後,我搬了一個板凳坐在門口,看著陳霞,陳霞的衣衫破了,露出一對深溝,褲子也撕爛了一個口,露出纖細的大腿,不過一接觸到她的眼神,我就有些慌了,那眼神裏麵充滿了殺氣。
她嘴巴裏麵不停的罵著,我實在想不明白,在出門前,陳霞似乎已經很上路,變乖了,怎麼現在成了這幅樣子,我們一家子雖然可惡,但是不壞,吃的方麵絕對沒有虧待過她,而且,大龍說,他非常疼愛陳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