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龍非常的賴皮,爹這麼老了,還有風濕病,跟我上山,的確是一個拖油瓶,要是我一個人能夠完成工作,這問題就可以圓滿解決。
采藥工作很多時候是在懸崖峭壁,必須兩個人,互相協作,否則一些好藥材根本就采不到。
大龍這麼做,的確很傷老爹的心,老爹直接給氣病了,他是憂心啊,這過冬的時候陳霞就將臨產,得提前準備這接生的錢啊。
睡了幾天之後,老爹表態了。“好吧,爹幹不動了,你不想去,小龍也別去了,到冬天,如果沒有錢請接生婆,爹給陳霞接生。”爹一句話可嚇壞了大龍和陳霞,誰不知道爹是一個莽漢,要他接生,那還不孩子和老婆都保不住。
“好吧,爹,我跟小龍去采藥,陳霞和大霞就拜托你了。”
老爹並沒有理會大龍,幾天之後,大龍迫於無奈跟我上山,這一去就是三個月,回來的時候,大霞麵黃肌瘦,陳霞也瘦了一大圈,大龍認為爹肯定刻薄對待大霞了,否則自己走的時候白白胖胖,現在竟然又黑有瘦,還有陳霞,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大龍心痛啊,抱著大霞一陣痛哭,背著罵老爹呢。老爹根本不管大龍的感受,這次回來,大龍親自去賣了藥材,錢一分不落入老爹的手,老爹為這事發了好幾天火。
“爹,這錢是陳霞接生的錢,我不能隨便花,還有,大霞太瘦了,需要營養。”
老爹氣呼呼的一句話不說,其實這錢裏麵有百分之六十是我的血汗換來的,大龍畢竟腿腳有問題,很多危險的地方都是我去,現在,大龍一個人把持著錢,一個子兒都不給我,原本我以為他可以分我一兩百,至少老爹得實現諾言,帶我去見見女人是什麼樣的,熬了這麼久,我已經熬不住了。
大龍這件事是做得過分了,不過細想,誰叫他是我哥呢,從小我們兩人的腦子不好使,經常被村上的人欺負,大龍力氣大,打架厲害,誰欺負我他就打誰,所以這件事我忍了。
和大龍回來後不久,天氣就變化了,可能是因為衣服太單薄,大霞生病了,一連發了好幾天高燒不退,大龍著急了,老爹也急了,用了好幾副藥都沒有效果。
“大龍,送醫院吧,這女命不好。”
“爹,這錢不能扯啊,陳霞眼看著也要產了呢。”老爹臉一下子沉了。“拖下去,恐怕活不了啊。”大龍眼睛充血,但是半天做不出這個決定,保大還是保小。這個問題,非常現實。
大霞躺在床鋪上,臉色潮紅,陳霞用濕毛巾給她降溫,大霞這才剛剛學會說話呢,開始學會叫爸了,我也很難過,摸著大霞的身體,這非常燙手,這麼小的娃怎麼能夠承受這樣的病痛。
“大龍,現在送大霞去還有機會,你猶豫什麼?”老爹竟然主動去懇求大龍,大龍終於取出了錢袋,和老爹帶著大霞去了遙遠的鎮上,臨走的時候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陳霞,陳霞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容不得半點馬虎。
爹和大龍走後,為了不生事,我特意將床鋪搬到了柴房,照看陳霞,陳霞很痛苦,她清醒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叫著大霞的名字。
“陳霞,大霞送醫院了,你別擔心。”自從上次陳霞反對我叫他嫂子之後,我就直接叫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