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她其實一點也不清醒，還以為大霞就在她身邊，還有大龍，我告訴過她好多次，大龍和爹帶大霞去醫院看病去了。
沒多久，她又忘記了，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說。“大龍，你說這是男是女？”她把我當成了大龍，摸著嫂子的肚子，感覺裏麵的小生命一點也不老實，在蠕動著，而且，嫂子的大肚子摸起來真是舒服。
柔軟，細膩，摸得我自己也想入非非起來，陳霞輕輕抓住我的手說。“大龍，把大霞也叫過來摸摸。”
“陳霞，我不是大龍，我是小龍。”陳霞揉揉眼睛，身體顫抖了一下，頓時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看走眼了，大龍和你爹還沒有回來嗎？都去了好幾天了？”
我估計情況有些嚴重，否則已經四五天了，爹和大龍都沒有回來，大霞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我心中也如這寒風一樣，割得臉上的肌膚痛。
自從生了大霞之後，陳霞似乎認命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尖叫起來，現在的陳霞也願意跟我們說話了，這大概是受大龍感染的吧，大龍為了逗弄陳霞笑和開心，可是用盡了法子。
“小龍，大霞要是不在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喲。”這還是陳霞第一次叫我這麼親切，我喉嚨哽咽著。“不會有事的，陳霞，我跟菩薩求過，菩薩說大霞會活到一百歲。”
“哈哈，小龍，一百歲，一百歲，誰能活到一百歲？”陳霞說的話我不明白，在我們村，活一百歲很正常啊。
“小龍，我胸口很堵，喘不過氣來，你給我揉揉。”陳霞說這話的時候臉憋得通紅，我走上前，可是不知道如何下手。“陳霞，怎麼揉，我不知道哇。”
陳霞指著胸口的位置說。“我躺下來，你就揉這個部位，我難受。”
陳霞躺了下來，肚子高高聳著，從寬鬆的領口看去，我的臉也紅了，不過看陳霞難受，我將手壓平，開始輕輕揉著陳霞的胸口。
陳霞連續喘了幾口氣，終於說話也順暢起來。“小龍，你輕些，別把奶水給揉出來了。”陳霞話沒說完，我就看見陳霞的領口上有兩個部位濕潤起來，一股淡淡的奶水香味撲鼻而來。
“陳霞，奶出來了，還揉嗎？”
陳霞給自己墊了一個枕頭在腦後，然後對我說。“小龍，現在好了很多，麻煩你了。”陳霞的客氣讓我很不好意思，不過她的眼睛瞥見了我褲子部位，頓時溫柔的對我說。“怎麼，想女人了？”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她，說不想那是吹牛，陳霞要不是大著肚子，就算大龍砍我頭，我也會爬上去和她幹起來，要說想，我怕陳霞生氣，不知道什麼原因，陳霞和我們生活得越久，我越在乎她的喜怒哀樂。
“沒有，陳霞，飯應該快好了，我去端來給你吃。”我趁機跑到了外麵，對自己淋了一瓢冷水，然後回到房間，用毛巾擦幹頭發，端著飯來到柴房。
陳霞的食量越來越小，一小碗米飯都吃不完，肯定是因為掛念大霞的緣故，大部分米飯都讓我吃了。
第二天清晨，一陣鞭炮聲從樹林裏麵炸開，兩個人冒著晨露渾身濕漉漉的從樹林裏麵走出來，正是爹和大龍，兩人頭上戴著白布，大龍的手上抱著一個冷冰冰的身體，是大霞，大霞沒有能夠渡過這個寒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