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醫院出來我就一個感覺,操蛋!太操蛋了!
我正要辦正事兒呢,也不知道誰家倒黴孩子把火警給弄響了,整的醫院裏一樓的人雞飛狗跳往外麵跑,據說有兩個腿卡折的跑不出去,就在病房裏給家屬寫遺書。我跟楊涵也是,著急忙慌往外麵跑,得虧剛才我把衣服都給穿上去了,不然這逃命效率都得降低。
等我們出來了,等了老長時間也沒發現到底是哪個房間著火了,後來才知道是虛驚一場。我原本還合計跟楊涵繼續我們未完成的事業,畢竟這會兒情緒都上來了,要是不做點什麼,那前麵那些都白瞎了。但楊涵眯著眼睛看著我笑,跟我說這都是老天爺的安排。
我問她那咱們啥時候打下半場?楊涵告訴我說等回頭老天爺再安排的吧!她也不跟我多說,蹦蹦跳跳回了醫院。
我一瞅都這樣了,也沒好意思再去纏著她,就從醫院裏走了。我回了一趟家,先把我弟給叫上,喊他一起去找高洪,高洪聽說我已經把張婷安排了,跟我說哥這回我可得謝謝你。我說得了兄弟,你要謝我,就幫我把事兒給我辦的妥妥當當,明明白白!
高洪一拍胸脯子跟我說沒問題,你就看我的吧!
高洪收拾收拾帶我們出去,這要是平時,那肯定是我說話算,但隔行如隔山,高洪這門我們是一點都不明白,也就別搞那些外行領導內行的事兒。高洪在路上問我們,跟那人認識不認識,熟不熟?
做他們這行的,背後不能提人家名兒,尤其是我們要給人做套,這是規矩。一來是因為也怕傳出去,到時候局能不能做成還在其次,往後你連組牌局的機會都沒有了!二來則是這種牌局不隻是賭錢,同時也是個交際場合,不過在牌桌上誰和誰都不能亮關係,那樣別人就得以為你們打夾擊,私下裏你們願意怎麼來往都行,但是不能讓人知道。
實話實說,我跟我弟除了知道徐德彪小舅子好賭以外,別的都不清楚,不然也不能找高洪來幫忙。我弟就跟高洪把詳細情況都說了,高洪說行,既然你們不認識,那等有牌局的時候,你們就過來伺候桌兒。
我弟說有沒有賣呆兒的活給咱倆安排?高洪說沒有,隻有兩個伺候桌兒的。我說得了,伺候桌就伺候桌吧!高洪說不過你兩得輪班,不然容易被人發現!我說沒問題,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高洪帶著我們先去了一趟新華書店,我弟還挺奇怪,就問高洪咋來這了,你們到底是組局打麻將還是辦讀書會?高洪說你不明白你就別跟著瞎攪合了,咱們牌局有牌局的規矩。我也跟我弟說,你可別問長問短了,耽誤時間你知不知道!
我弟說哥,咱們不弄明白,回頭咋辦事啊?我合計這倒是也對,咱們要是啥都不知道,那一看就是扯癟犢子的。我就讓高洪給咱們講講,高洪跟我們說,其實來新華書店,主要是辦兩件事兒,第一件事就是找組牌局的。你們別看這是個書店,但這裏麵可是藏龍臥虎!給咱們組牌局的,就在裏麵當圖書管理員,她姓馬,叫馬茉莉,你們管她叫四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