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腿受了重傷、三種魔力都不能使用,前麵擋著強大的敵人,更多敵人正從四麵八方圍攏,而自己卻沒有絲毫防護,沒有、也不可能使用任何武器……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絕境,蕭天靈魂深處那頭魔虎悍不畏死的凶性突然全麵爆發,“嗷嗚”一聲聲震四野的狂嘯,猛地往兩株大樹間堵住自己去路的一名武士撲去。
那武士剛才也曾被他嚇得軟倒在地,可是他當時是沒有勇氣麵對一頭巨龍,並不等於他對一隻被封住魔力的中級魔獸也會害怕,大吼一聲,挺劍直刺。蕭天紅著銅鈴般的雙眼,不閃不避,任憑對方閃爍著藍色鬥氣的長劍“撲”的深深刺入自己肋下,頓時鮮血狂噴。
那武士還沒來得及高興,便駭然發現長劍卡在了它的肋骨之間,一時抽不出來,沒等他撒劍退開,蕭天“嗷”的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那武士整顆腦袋咬在嘴裏,“喀嚓”一聲,連頭帶頭盔咬了個稀爛。
眾武士齊聲驚呼,一名剛剛趕到那武士身後,準備支援同僚的武士更是驚得呆了。蕭天被口腔裏濃濃的血腥刺激,眼露凶光,毫不停留的高高躍起,拖著卡在肋骨中的寬闊長劍,自半空向他撲去。
那名武士驚惶的狂叫起來,舉起手中長劍往蕭天肚腹直刺。蕭天勉力扭了扭腰,讓那柄長劍“嗤”的在自己腰上劃出一道一吋深的長長裂口,借勢將他“哐”的撲倒在地,一口向他腦袋咬去。那武士腦袋盡力一偏,隻讓它咬在了肩膀上,在精鋼鎧甲“喀啦、喀啦”的碎裂聲中,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手中長劍“噗”的刺入了蕭天柔軟的虎腹。
蕭天被劇痛刺激得狂性大發,不顧牙根被破裂的鋼鐵甲胄劃得鮮血淋漓,前肢踩著對方的胸膛猛地一撕,隻聽一聲淒慘的長聲呼號,那武士整個肩膀連同半個脖子被蕭天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雙目圓睜停止了呼吸,渾身鬥氣瞬間消散,握著劍柄的手也軟軟垂下。
“噗噗”接連兩聲悶響,蕭天身體仿佛被巨錘狠狠連擊了兩記,腳下一個蹌踉,扭頭看去,隻見兩名武士平端弩機半跪在七八碼外的地方,正在填裝箭矢,而另一邊,幾名武士不敢再單獨冒進,正結成臨時陣型緩緩逼近。
蕭天強忍傷處劇痛,從這個缺口脫出了包圍圈,直往森林深處躥去。身後人類武士們齊聲怒喝,一直遠遠吊在最後的克利夫舉起長劍大吼道:“快追!它受了重傷!逃不遠的!我們一定要殺了它!”
……
維多利亞穿著一身華貴的白色長裙,抱著小白狐呆呆坐在窗邊,雙眼望著外麵月影婆娑的花園,癡癡的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收回目光,輕輕撫摸著小白狐的腦袋,低聲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他那個可惡的吸血鬼沒一句真話,卻偏偏相信了她最荒謬的謊言……萊因哈特侯爵告訴我真相的時候,想到他受的冤屈,我心都碎了……你說,他會原諒我對他的誤解麼?”
小白狐似懂非懂的哼了一聲,眯起水靈靈的眼睛,愜意的享受著她的溫柔愛撫。
維多利亞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將它抱起來,在它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真可愛,要是你會說話就好啦!伊莎貝爾現在是女皇,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陪我說話,玫芙又在外麵求醫,他一走,就沒人……”笑容忽然轉為苦澀,低聲道:“就沒人陪我說話啦。”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她輕輕的自言自語又響了起來:“蕭一定已經把那個吸血鬼送走了吧?就算那個卑鄙的吸血鬼狡猾的和他定下了血誓,蕭也不可能投靠他們的……嗯,一定不會。他……他現在應該開始尋找他的妻子了……希望……希望蕭能盡快找到她。他那麼愛她,艾爾拉思一定會保佑他們的……蕭,我每天都在為你們祈禱,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