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紀無涯(1 / 2)

見到王伯濤莫名其妙的被水清兒殺死,羅風和歐陽克二人大驚失色,可是還未曾等到他們起身,方才殺死王伯濤的那道光華,又再次向著歐陽克襲來。

水清兒痛恨他們嘲笑夏穀兒,所以出手全力以赴毫不留情。以她的武功劍術,便是一代毒魔花正好也是有所忌憚的,這劍全力而出,更是淩厲無比。以歐陽克的粗淺功夫又那裏能躲的開,他眼見長劍當頭劈下,卻是避無可避,隻得大吼一聲,以自己的手臂前去抵擋,想用一隻手臂來換得自己的性命。那知道就在手臂與長劍相交的一瞬間,那劍卻突然飛速的延長起來,變的如同軟鞭一般,將歐陽克捆了起來,還未等到他明白是怎麼回事,水輕兒手腕輕輕一抖,饒指劍已然將他攪的粉碎,隻剩下了一團碎肉。

羅開隻瞧的是肝膽俱裂,那裏還敢遲疑,轉身便向窗外縱了出去。水清兒身形未動,手中饒指劍卻再次飛速延長起來,如同靈蛇一樣向羅開的後心刺去。眼見羅風也即將命喪於水清兒的劍下,一旁的沈括突然一掌向水清兒的身上打來,水清兒來不及變招,倉促間隻得伸手同他對了一掌,兩人都是身體一震,水清兒倒飄三尺,沈括則連退七步劈啪聲響中一連踩斷七塊樓板,才將身子止住。而羅開則是乘機逃的不見蹤影了。水清兒連攻了三招,電光火石之間便已取走了兩條性命,夏穀兒那裏來得及阻止,此刻見她飄身後退,連忙喝止道:“清兒住手。”聽見他如此說,水清兒也就停了手,返身回到夏穀兒的身邊。

夏穀兒見沈括麵色潮紅,口唇見隱隱有血絲浮現,知道他是受了內傷,想同他解釋事情的原由,可又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隻得站在那裏呆看著他。

沈括強行壓下自己體內翻騰的氣血,抬起頭卻發現夏穀兒傻呆呆的看著自己,他雖然不清楚夏穀兒和那殺人的女子究竟是何關係,但是那女子殺人是為了替夏穀兒出氣卻總是不會有錯的,所以夏穀兒和這兩條人命自然也脫不了關係。沈括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隻能恨恨的跺跺腳,索性不理睬夏穀兒也就是了,也由一旁的窗戶躍了出去。轉眼間便消失在夏穀兒的視野裏。

酒樓中的其他人這也才如夢初醒,‘哄’的一聲走了個一幹二淨,就連酒樓的老板夥計,也都夾雜在人群中跑掉了。許多人更是暗自慶幸,多虧方才僅僅是一路跟隨,並沒有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去招惹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況且隻看女魔頭對待那男子的順從態度,就能夠知道,那一臉病容的男子恐怕比那女魔頭還要凶殘許多。

夏穀兒怒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水清兒淡然道:“他們要殺你,我自然要幫你把他們殺掉的。”夏穀兒道:“他們隻是嘴上說說,又那裏會真的殺我,我看你根本就是惡性難改。”水清兒聽他如此嗬斥自己,心中委屈,氣道:“我便是惡性難改又如何,我本來就不是好人,殺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夏穀兒大怒道:“你殺幾個人自然不算什麼,可是若是被人知道,我堂堂無雙劍派弟子與魔教妖女混在一起,你叫我以後如何向師父解釋。”水清兒心中一痛,直直的盯住夏穀兒道:“原來我每次與別人打鬥時,你之所以要蒙上麵孔,卻是為了這般緣故。”夏穀兒聽她如此說,不由的一楞,口中呐呐,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水清兒歎息道:“你既然如此討厭我,那我走便是了。”言罷轉身就要離開。夏穀兒趕忙上前幾步,將雙手一伸,攔在水清兒的前麵道:“不能走,你答應過,要帶我去找尋找瓊兒的,現在瓊兒還沒有找到,你怎麼可以離開。”水清兒神色黯然,輕歎一聲道:“不錯,我的確答應過你的。”也便止住了腳步。

夏穀兒見到她改變了主意,心中大喜,正想要出言安慰幾句,那裏知道身後突然有人大笑道:“人道是天下男子皆薄幸,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你這小子實在是惹人討厭。”

夏穀兒聞言心中惱怒,便連忙回頭尋找那說話之人。卻發現不知何時,酒樓中已然多了一個人。隻見那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瘦弱,穿著一身青衣布衫,腮下留著一綹山羊胡子,雙目下挑,麵容猥瑣不堪,手中搖晃著一把扇子,來回晃動中,扇麵上一個大大的‘紀’字清晰可見。

夏穀兒心中驚奇,自己攔在樓梯之間,卻不知道他是如何上來的,那人身上處處透著詭異,夏穀兒一時到是不敢招惹。回頭看看水清兒,卻見到她依然不為所動,臉上沒有半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