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該如此,就算你能解開我們的藥又如何?你的藥還沒拿出來,勝負還未分曉呢!”梅涇梗著脖子叫囂道。
羅初彤對蘇鴻宇有多緊張,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何況是傾心於她的梅涇?
這個時候的梅涇早已經被妒火燒紅了眼睛,隻想著要把蘇鴻宇比下去,全然把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拋到了腦後。
倒是蘇鴻宇,不禁玩味的看向了梅涇,他的話本意是讓這梅氏父子認輸,他自以為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對藥理的認知,倒是沒算到這梅涇居然會因為妒火燒昏了腦子。
“嘖,果真是紅顏禍水啊。”蘇鴻宇歎了口氣,旋即轉身對著婉瑤笑道:“婉瑤,我剛剛說的那副藥的成分和劑量你還記得麼?”
“記得清清楚楚!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婉瑤吸了吸鼻子,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好吧,是我不好,等回去以後請你吃飯算是賠罪了,不過,現在,麻煩你去裏頭,按照他們的方子抓一份,順便在裏頭加12克的當歸。”蘇鴻宇笑著說道。
婉瑤聞言大吃一驚,“什麼?蘇大哥,你這不是明擺著要放水麼?隻不過在他們的藥方裏加了一味藥,太容易了吧?”
眾人也完全不能理解蘇鴻宇的意圖,一個個不禁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著蘇鴻宇。
蘇鴻宇挑了挑眉頭,笑著說道:“乖,去抓藥就好,回來你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哼,不管你了。萬一輸了,我看你怎麼辦!”婉瑤小臉一紅,哼了一聲,抓好了藥,轉身進了煉藥房。
蘇鴻宇笑了笑,卻轉頭看向了從剛才開始,就已經開始演算的羅初彤,笑著問道:“羅醫生,推演的如何?”
羅初彤聞言一皺眉頭,沒說話,捏著筆在紙上推演起來。
蘇鴻宇笑了笑,又看向了一旁的梅天鋅父子三人,卻見他們也同樣是一臉凝重,低著頭皺眉思索不已。
羅初彤在協會當中是公認的藥草專家,於藥草藥理方麵的知識是最強的,可是,麵對著蘇鴻宇這份比之之前隻多了一味藥材的方子,卻是苦思不解,連頭上的細汗都顧不上擦拭一下。
旁邊的梅天鋅卻已經急的汗如雨下了,畢竟羅初彤事不關己,算不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他們若是算不出的話,麵子可就要徹底丟光了啊。
梅天鋅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然後也顧不上旁人是怎麼看他的,找來紙筆趴在桌子上全力驗算起來。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直到婉瑤都已經煮好藥,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出來,羅初彤和梅天鋅也都還沒找出合適的解藥方子。
“看在羅醫生的份上,我贈送一個提示吧。這幅方子,雖然隻多了一味普普通通的當歸,卻從根本上徹底改變了這副藥的主副,如果還按照之前那副方子去思考,是不可能算的出解藥的。”蘇鴻宇笑著說道。
“算不出。”羅初彤聞言,卻是幹脆的放下了紙筆,擦拭了一下額上細汗,對著蕭逸拱手輕笑道:“蘇會長在藥理方麵的造詣,初彤服了!”
梅天鋅臉色慘白的鬆開了紙筆,渾身上下都被汗浸濕,像是洗了個澡一樣,可他卻渾然不覺,反而臉色慘白如紙,死死的盯著蘇鴻宇。
他知道,自己的這張老臉算是徹底丟了。明明是自己主動提出的挑戰,卻在最擅長的方麵被人打得體無完膚。不但自己的藥方被人家輕而易舉的破掉,人家更是用自己的方子來對付自己,偏偏自己這邊還就死活解不出來了。
很顯然,蘇鴻宇與他的差距,已經不是一兩個層次的問題了。
梅天鋅張了張嘴,認輸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天醫門囂張多年梅天鋅早已經習慣了高傲的仰著頭,等著別人主動向自己低頭搭話,現在讓他去給別人主動低頭認輸,他實在是拉不下那張老臉。
梅天鋅嘴角不停的抽搐,恨不得自己掉頭就跑。
“蘇會長醫術果然高明,天醫門這下子可丟臉丟大了。”
“活該,找誰的茬不好,找蘇會長,這下踢到鐵板了吧。看他們以後還敢囂張。”
勝負已定,其餘中醫也為蘇鴻宇感到高興,忍不住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梅天鋅到底也是後天高手,耳朵一動,眾人的話盡收耳中,可他現在卻寧願自己耳聾也不願意聽到這些話,一張老臉被憋成了紫茄子,可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死死的咬著牙,低下頭,準備認輸。
就在這時,旁邊的梅涇,卻忽然大聲叫道:“都給老子閉嘴!他蘇鴻宇不過是加了一味無關緊要的藥材,故弄玄虛罷了!看把你們牛的!我們還沒試藥,有你們說話的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