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支支吾吾的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蘇明月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嗬斥道:“看不見我這邊還在忙著麼?有什麼話就趕緊說,不然就幹脆別說了!”
那下人被嚇了一跳,不敢再猶豫,立刻說道:“那個人還說,如果今天見不到你,他今天就不走了,而且,他找來了一輛拖車,裝了一車的玫瑰花來,車上還掛著橫幅,不少路人現在都在門口看熱鬧。”
蘇鴻宇聞言一皺眉頭,輕聲問道:“小姨,有麻煩?要不要我找人把他趕走?”
“算了,如果那個人好打發,我早就把他打發走了。”蘇明月歎氣道,旋即抬頭對那個下人道:“你去請他進來吧。”
“是,我這就去。”下人恭聲應是,轉身走了出去。
蘇明月回頭看了看老爺子,帶頭向著臥室外的小型客廳走去,“我們還是出去外頭聊吧。”
眾人坐定之後,塔文醫生卻是麵色不善的看向蘇鴻宇,嗤笑道:“在那位熱情的追求者到來之前,我們還是先談談正事吧,這位先生,我作為醫生,有義務保證我的患者不被一些騙子欺騙,所以如果你的治療方案不能讓我認同,我絕對不會同意你為蘇先生進行治療的。”
蘇鴻宇頭都不抬一下,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似的,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思索著蘇雲陽的治療方案。
見狀,塔文頓時一怒,正要說話,之前的下人卻已經去而複返了,話頭再一次被打斷的塔文頓時被噎了一下,非常尷尬的忘詞了。
“二小姐,客人帶到了。”下人恭聲道,然後側身把一個白白淨淨,身材瘦削的外國人讓了進來。
蘇鴻宇聽到動靜,隨意的掃了一眼門口,一看之下,卻是心裏一動,暗歎這世界真小。
這位行事高調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鴻宇之前在銀鼎商場有過一麵之緣的白人醫生,安其羅。
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塔文醫生卻是驚叫一聲,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OH!MY,GOD安其羅醫生?是本人嗎?”
安其羅像是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外人似的,楞了一下,才衝著塔文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好,我就是安其羅。”
“哦,我的上帝啊!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我居然會在這裏遇見世界上最年輕的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您的論文每一篇我都看過。能給我簽個名麼?”塔文乍一見到自己的偶像,頓時興奮的手舞足蹈,迎上去熱情的握住了安其羅的手不鬆開了。
蘇鴻宇聞言,倒是不禁對這位安其羅醫生刮目相看,沒想到這位斯斯文文像是連吵架都不會的年輕人,居然會是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
更重要的是,他貌似還對自家小姨頗有好感的樣子,就連追求方式也頗為盛大,倒真像一幅情根深重的樣子。
蘇鴻宇眯了眯眼睛,認真的看了一下這位安其羅醫生,他對這位熱情心善的醫生印象不錯,不過畢竟是小姨的終身大事,所以他還是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起了這位安其羅醫生。
從外表看,這位安其羅醫生倒真不像是能拉一車玫瑰花來求愛的浪漫人士。
這位安其羅醫生,聽到了恭維,反倒是比粉絲還害羞,臉色微紅,微笑著接過塔文遞過去的紙筆,刷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換了回去,然後抓著一捧玫瑰花,徑直走向了蘇明月。
可是,還沒等他走到蘇明月身邊,他卻忽然注意到了一邊坐著的蘇鴻宇。
“天啊。這不是蘇醫生?”安其羅頓時驚呼一聲,衝上前激動的握住了蘇鴻宇的手,“蘇醫生,我終於找到您了!”
安其羅的激動程度堪比剛剛的塔文,他的這幅樣子,反倒是把其他幾人都看得愣住了,正抱著筆記本不撒手的塔文反應最激烈,頓時就僵在了原地,嘴巴大張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鑒於他有可能會在未來成為自己的姨夫,蘇鴻宇對他倒是比上一次熱情了幾分,笑著點了點頭,“你好,找我有什麼事麼?”
“蘇醫生,上一次您走後,我才從其他人那裏得知,您居然就是那位解決了茲維病的神醫,沒能向您請教一下醫術,我是萬分後悔啊!可惜的是,我幾次去您的診所拜訪,都空手而歸,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兒見到您了,明月她果然是我的幸運女神!”安其羅激動地說道。
不料,一邊的塔文聽到這話卻是驚聲叫道:“治好了茲維病?這不可能!那可是世界難題,這麼多年來,多少位醫學專家都未能解決的難題,這麼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解決的了?安其羅醫生,您別是被人騙了吧?”
安其羅聞言頓時一臉不悅,轉頭怒視塔文道:“這位先生,你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又或者說,你是在說我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