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吧,等會兒去的時候你戴著麵具,我和誌新在臉上抹滿泥巴累死老尾巴他也看不出來。”我對誌強說。
“行,其實臉上抹上泥巴跟戴上麵具差不多。”誌強說。
“我不想摸。”誌新低著頭說。
不管幹什麼事,最膽小的人總是誌新。他不肯往臉上抹泥巴誌強隻好把麵具讓給他戴。
誌強家堂屋的牆上掛著的那個鍾表是真走到九的時候我們就出發了,而且去的時候三個人都脫得一絲不掛。這是我提議的,要是穿著衣服去的話我害怕衣服被雨淋濕,明天早上要是幹不了的話回家就沒有辦法交代。
我們三個在下著雨的夜裏****著全身走出家門,地上很滑,我們也都光著腳走路的時候把腳趾頭並緊。就這麼小心翼翼的出了村子。
要走到老尾巴的瓜地就要先經過一片玉米地,下著雨玉米地裏的土都變成了泥,剛踏進去一腳就陷到了腳腕。
“這裏麵會不會有鬼呀,我心裏害怕的很。”誌新說著就從玉米地裏出去了。
“有個屁鬼呀,現在咱們三個就是鬼。”誌強說著就把誌新拉到了玉米地裏。
我們三個彎著腰在玉米地裏走,玉米葉子拉在身上有點兒疼,所以我們都把腰彎的很低。
穿過這片玉米地以後就是老尾巴的瓜地了,老尾巴在瓜地裏搭了個棚子晚上就住在裏麵看著他的西瓜。也不單單是老尾巴一個人,我們村所有種瓜的人家都會這麼看瓜地。
我們在玉米地頭上停了下來,隻要再往前走兩步就是老尾巴的西瓜地。我們三個躲在那裏誰都沒有說話,大雨還在下著。
我正準備走到瓜地裏偷瓜的時候一道閃電閃電又一次劃亮了夜空,我們看到老尾巴的瓜棚子離我們很近,也看到誌強臉上的泥大部分已經被雨水衝掉了。
“咱們趕快跑吧!”誌新說:“離瓜棚子這麼近一出去肯定就會被抓了。”誌新對我倆說,從他的聲音裏我知道他立刻就想走。
“走什麼走呀,咱們三個就你自己戴麵具了你還怕什麼,既然來了咱們就頭兩個西瓜再走。老尾巴的東西不偷咱們就虧了。”我對誌新說。
“那咱們走吧,一人偷兩個就行了,多了咱們拿不走。”誌強說。誌強說完我在地上挖了兩把泥巴,往他臉上抹一把往自己倆上抹一把,然後我們就站起來去瓜地了。
我們兩個已經開始在瓜地裏找西瓜了,誌新還躲在玉米地裏不敢出來,我壓低聲音朝玉米地裏喊:“誌新你快出來找西瓜呀,等會兒誰偷得誰吃,你不偷回去就別吃。”
我和誌強都找到了兩個大西瓜了,誌新才磨磨唧唧的從玉米地裏出來。
“這裏哪有西瓜,我怎麼看不到。”誌新說。
“你小點兒聲音不行嗎,這麼黑當然看不到了,用手摸。”誌強說著就開始抱著西瓜往玉米地裏走了。
“誌新,你用手摸弄到大的就抱走就行了。我們兩個現在玉米地裏等你,你快一點兒。”我說完也抱著兩個西瓜跑到玉米地裏去了腳下一滑差點兒就把我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