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叔,誌強,曉珍,我第一次到這麼好的地方吃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杯酒我喝了。”我說著就站起來把杯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
“你們都不知道呀,誌強剛走的那幾年,家裏什麼活兒都是我一個人幹。誌遠上午在他自己家地裏幫著忠叔福收莊稼,晌午不吃飯來地裏幫我割豆子。還有一回我在林廟賣涼粉,他們村子的人故意找事兒,把我的三輪車都推坑裏了。那時候誌遠還是個小孩兒,就拿著菜刀去幫我出氣..”邦玉嬸子說著就自己除了出來,林靜靜把主襖子上的抽紙遞給她。
“嬸子那個時候是日子苦,現在邦玉叔也出來了,誌強也有出息了幫你們接過來了,以前那些事兒就別再提了。”我說著就自己又喝了一杯啤酒。
“老大,如果不是你就不可能有我的今天。所以不管我劉誌強再怎麼有出息,都認你是老大。”誌強也喝了一杯啤酒接著說:“爸,媽,我也跟你們說過。當時我和曉珍出來打工,路費是誌遠拿的,他把從小攢到初中的壓歲錢還有他三姨給他的錢都給我和曉珍當路費了。”誌強說著兩行淚在眼圈裏打轉。
“現在日子不是好過了嗎,以前的事兒就別說了,聽了難受。”我說。
“好,以前的事兒不說了。”邦玉叔端著酒杯說:“哦誌遠,什麼話都不說了,你叔我敬你一杯,喝完這一杯咱們就說高興的事兒。”邦玉叔說完我們都端起酒杯幹了。
我喝著喝著酒有點兒頭暈了,然後我們說了很多村子裏的事兒。都是我們小時候偷老狐狸精家養的魚,在一個下雨的夜裏偷老尾巴的西瓜,還有怎麼和劉誌成打架。說著說著就提到了我姐姐。
“哦誌遠,我聽誌強說今天早上你們去找你姐了是吧?”邦玉叔問我。
“找是找著了,可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認我。”我說著點了一根煙。
“那是怎麼回事兒呀,是不是認錯認了?”邦玉叔也電商也一根煙說。
“不可能,不可能認錯。”我說著就哭了,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是不認我。”我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喝了起來。
然後我也沒聽清楚昂與身子給我說了一句什麼話,就回答了一句不可能。然後也不跟他們說話了,就一直喝酒,一直喝酒,也沒人攔著我。
我記得我喝多了就開始哭,一邊哭還一邊說著姐姐到底為什麼不認我,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誌強找了他一個朋友幫忙查到了夏瀟瀟是九年前才來到的這座城市,這就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那個所謂的夏瀟瀟就是我姐姐。
我不想耽誤誌強的工作,就讓他不用管我然後天天在夏瀟瀟上班的商場門口蹲著,可是她一下班就開著車走了,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上去跟她說話。後來我連著跟了她幾天以後就知道了她家,我在他家小區門口攔住了她。那個小區的名字叫做花園小區,裏麵全都是別墅,我好幾次都是土溜進去可是被那裏的保安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