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為什麼不肯認我,你是不是又什麼苦衷?有的話你就跟我說,不管什麼苦衷我都可以理解你。”我在小區門口拍著夏瀟瀟的車窗說。

“我說,你怎麼追到這裏來了。我跟你說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是你姐。你要是這麼沒完沒了的話我就報警了。”夏瀟瀟說,我看著她正在握著方向盤的右手上的那個疤瘌。

我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她的車一加速就進到小區裏麵了,保安示意我趕快離開。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陌生城市的大街上,心裏開始胡思亂想,姐姐誒不認我是不是因為姐姐現在有錢了而我家現在還是很窮,姐姐怕我們這個清苦的家拖累她,所以才不肯認我。但是我回頭又一想姐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可是還能有什麼解釋比這更合乎邏輯呢?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來排解內心的迷惑與苦悶,抽完煙之後伴隨著強烈的咳嗽聲。我表情呆滯,雙目無光的看著馬路上的行人與來來往往的車輛,又回到了往事裏,回到了那個帶給我無數歡樂和苦悶,教會我做人的村莊。

找不著姐姐以後我有半個月都沒有去上學,天天以淚洗麵。爺爺就把我送到學校,但是我滿腦子都是姐姐,根本沒心思學習,更沒有心思做到教室裏麵。然後我就跟老師說頭疼請假回家,爺爺每次送我去學校我都這麼請假回家,最後爺爺也不送我去學校了。

爺爺說,反正我年紀大了再活不了兩年就該死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然後就一個人坐在門口一個勁兒的抽煙,然後就是劇烈的咳嗽。我隻是一個勁兒的哭,一句話也不說。

我總是會一個人默默的去到鬼神樹那裏呆著,想著姐姐,有的時候小狐狸精也跟我一起去。

“誌遠,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家,虹虹說你在這裏我就來找你了。”林靜靜對我說,我沒有說話眼裏含著淚水,坐在鬼神樹下望著夕陽下的那條河。

林靜靜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把手放在我膝蓋上說:“誌遠,你怎麼回事兒呀?兩個星期多都沒有去上學了,上周回來的時候我也去你家了,你不在家。怎麼回事兒,姐姐找到了嗎?”林靜靜看著我的臉說。

“沒有,哪兒都找了,能找的不能找的,該找的不該找的地方我都去找了,就是找不著。”我搖著頭對林靜靜說。

“可能,我隻是說可能,可能過一段時間姐姐就自己回來了。”林靜靜說著撫摸著我的膝蓋。

“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這都半個月了也不見姐姐回來,姐姐肯定是被拐賣了。這還是大伯和爺爺說的時候我偷聽到的,我想去找姐姐不管多遠不管怎麼樣我都想把姐姐找回來,可是讓我痛苦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姐姐在哪裏。”我說著話,沒有哭出來聲音,可是眼淚卻流了出來。我真的不願意在林靜靜麵前哭,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