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的,咱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被拐賣了呢,不會的。”林靜靜說著幫我擦著眼淚。
然後就是我們兩個之間長時間的沉默,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林靜靜也不說話,她隻是坐在我身邊,一隻手一直放在我的膝蓋上麵。雖然我嘴上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我心裏很感激靜靜,感激他在這樣的時候能陪在我身邊,能給我說那些安慰的話。這些,別的人都沒有給我。其實誌強和誌新上周五晚上也來找我了,之心一句話都沒有說,誌強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們都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因為我們是拜把子的兄弟。誌新不會說這樣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點著頭說誌強說得對。
“誌遠,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去學校上學吧,下周就要期中考試了。”林靜靜看著我的眼睛說。
“上周的時候誌強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可是沒有找到姐姐我什麼都不想幹。姐姐丟了,上學還有什麼意思呢?”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低著頭不看林靜靜,但是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一滴眼淚滴到了地上。
“可是你不能因為找不到姐姐就什麼事兒都不幹了吧,如果以後真的找不到姐姐了你就不活了嗎?”淩晶晶抓著我的手用力的拉了一下,說道。
“靜靜,你根本體會不了我的這種心情,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上學。”我說。
“你可以先去上學說不定姐姐那天就自己回來了,你就這樣在家等著什麼也改變不了,就算姐姐回來了那你的學習也耽誤了。你先在怎麼回事兒,跟你說道理怎麼就說不通呢?”林靜靜說著氣得站了起來。
“丟的人不是你姐,你根本體會不了我的心情,你說的簡單,要去上學你去上,反正我不去。”我坐在地上大聲的對林靜靜喊道。
“劉誌遠,我好心來勸你去上學,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林靜靜氣得跺著腳大喊道。
“我就不識好人心,我去不去上學跟你有什麼關係。趕快滾,滾遠點兒,看到你我就想吐。”我瞪著眼睛大聲的對林靜靜說。其實這句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
“劉誌遠這可是你讓我滾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你別後悔。”林靜靜說完就轉身哭著沿著河邊的那條小路跑了。
我當時又氣又急,站起來對著河邊的那片楝樹一陣子拳打腳踢,來發泄我心中的怒火與這段時間以來的苦悶。停下來之後才發現手因為打樹流血了,就算是在滿腔苦悶和怒火的驅使之下,手還是沒有楝樹硬。冷靜下來之後就是一陣疼痛,我忍著疼痛在地上撿起來一塊土坷垃頭,使勁兒的扔到河裏,就像是要把我的苦悶又都扔進去。
我往手上流血的地方弄上了黃土,黃土是止血的。我坐在河邊,河麵上都是浮萍,所以我看不清自己的倒影,夕陽的光照在浮萍上麵在綠色的浮萍上泛起一層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