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健怒氣衝衝的回到後宮。他的後宮雖不如其他明遺族的妃子多,可也還有曾後、陳嬪、沈嬪等幾個出色皇宮佳麗。其中最為喜愛的是色藝雙全的陳嬪,但最為尊重寵信的卻是曾後,這並不是因為她的地位。
在後宮之中,察顏觀色、曲意承歡是人人必備的基本功,隻是能夠真正弄明白這皇帝心中苦楚的卻有幾個?在朱聿健後宮之中也就這曾後在溫婉可人之外也還多了一份慧質蘭心。
“皇上駕到……。”一旁太監扯著公鴨嗓子吆喝起來。
正端著牙具準備潔牙的曾後曾後忙把手中牙具放在一旁池塘邊的木欄上。
“看來這件事讓心焦了,這些個大臣當麵裏滿嘴禮義、仁德,真正辦起事來卻令人齒冷的很。”
曾後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的這個皇上每次到諸如此類的事定會先到陳嬪那兒過夜,然後會到自己這裏來膩上一整天。想來也有些好笑,他的行為有時候像個孩子。想到這誘人的嘴角蕩起一絲笑容,並已想到舒緩他心意的方法。
“皇上萬安……。”
“愛妃、免禮平身。”
“謝萬歲”
看著曾後還未梳洗完,輕笑一聲道:“愛妃還是不要急著謝恩了,緊著梳洗才是正事。”
朱聿健奇怪,曾後使用往物事的器具潔牙很日裏並未見過,好奇心使朱聿健臨時放下心中的不快,出言詢問。
“哦,這是昨個裏有人自街上買回來的東西,說買的時候在街上問了,人人都道比過去潔牙的辦法好的多了,還說試試再教皇上用呢。皇上屋裏請,這兒還有個物事讓你看呢。”
“哦”眼裏看著這個東西,朱聿健徹底為這人的心思呆了。大家猜的對那就是風扇,人是這次並非在太師椅上安裝的,而是放在屋內一角的木架上,製作的也很精良漂亮。
曾後一如何不知朱健聿素來喜歡新鮮事務,忙朝個太監招個手,自有太監應招而動。
伴隨著輕輕的“嗡嗡聲”朱聿健為這個小東西徹底忘了心中的不快,“這個東西實在是不錯,隻是不知有沒有大些的,明日裏安在朝堂之中,議事之時也好多些個清涼。
……
嶽效飛手中的錢幣一個個掉向手下擺著的銅盆裏,嶽效飛根本沒想到這些個簡單的小玩藝能賣這麼多錢,當他把手上最後一個銅子掉入盆中,滿意的伸個懶腰,搓著快抽筋的手走向外麵。
院中的情景又讓他皺了了眉。這裏原是城外一座軍營充作中軍帳的破廟,已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軍營的痕跡早已蕩然無存,這些年嶽荒馬亂的世道,讓延平來了不少外來逃難之人,隻是地方上的官員卻不讓他們住在城裏,最後大都選擇這裏落腳,時間長了儼然成了個幾十戶人家的村落。
當日裏二十幾個潑皮因那“半月碎心丸”的恐嚇,老老實實接了嶽效飛出來,也不管他要去哪裏,隻跟在他自行車後麵一路小跑。徐黑塔已然為嶽效飛層出不窮的仙品而為之歎服,伴著嶽效飛的《男兒當自強》歌跑的也分外有勁。
剛來這個時代時,嶽效飛最初的凶險而外,基本是他生活的還是比較寫意的,也為這個時代裏的生活讚歎過。你看那王府裏麵丫頭、仆婦們身上穿的綾羅綢緞,頭上、手上用的是玉石金銀,即便是嶽效飛隻要想吃飯,隨時城廚房裏都有酒菜供他食用。來到這老軍營才算是見到了這個朝代裏平民的生活。
說實在的,這老軍營實在是不怎麼大。說是城外小鎮,卻隻是不知幾時前曾屯過兵現下早已廢棄的兵營。一圈搖搖欲墜的木製柵欄圍在最外而,眼見那不知是幾多時前的破木頭,上麵已長滿綠苔。木柵下卻是一圈護營壕,此時由於降水又或是其他原因已積滿了汙水。在這盛夏的日子裏,成為蚊蟲滋生之所,並散發出陣陣惡臭。
此處卻是嶽效飛從安仔口中聽出來的。那王家的老爺、太太、小姐也是樂善好施之人,卻年臘月裏也曾給此處之人送過些糧食、被褥,安仔當時也曾跟著來過,所以知道這麼個地方,“公子救得了我,自然也幫得到他們。”
看著安仔眼中的信任、信心、祟拜的目光,嶽效飛被徹底感動了。“安仔沒想到你把我看的這麼高大,為了感激你,我定要把你培養成材,所以從明早起你就每天給咱們圍著這軍營跑上個五圈。”
來到這個破廟,嶽效飛算是看清了安仔的“險惡用心”。
徐黑塔帶著一幫潑皮隻用了幾句就把原先在破廟中容身的幾個無家的流浪漢趕到一邊。不大的院落已然破敗的不成樣子,隻是這個地方正處於小村的中央,土地也甚為平整,這也是嶽效飛看上這裏的原因。
幾個流浪漢雖是敢怒不敢言,站在一旁隻在圍觀這些個凶人打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