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固和那白衣少年都跟了嶽效飛去赴那吏目擺下的酒宴,由於嶽效飛是這次酒宴的主角,再加上他的酒量實在不怎麼樣,宴會剛進行了一半就被喝的七七八八,隻好先行告辭留了黃固、徐烈鈞、白衣少年三人在那裏應酬,那吏目原有些掃興,可是那黃固與徐烈鈞均是海量,那白衣少年更是博古通今,一來二去幾人喝出了味道,直幹到第二將放亮,才喝的酒意蘭珊盡興而歸。
嶽效飛真喝醉了!沒有,那是在來時路上王婧雯就告誡過他不許喝過了頭,宴後要陪她二人去看平安鎮擺下的彩燈。其實嶽效飛對於這些個應酬全沒興趣,哪比的上陪美女逛街來的爽,故此三人出得門來,兩女立即把嶽效飛趕上來時乘坐的車上換了衣衫,陪她二人順著那不算長但卻打扮花枝招展的街。
由於這鎮憑空裏多了幾百人,大家都出來趁熱鬧,而那些個做生意的、賣藝的、算命的也都趁著人多,而沒有收攤子,一時街上人滿為患。那些士兵的長官們也都給手下放了假,當然不包括執勤的。一個個吃飽喝足了在街上閑逛,偏偏嶽效飛手下的軍人軍裝特殊,走到哪都能看見一堆人追著他們不住打量,倒把這些個漢子給搞了個大紅臉。
三人順著街慢慢行走,一路之上看著些美景也要停下觀賞,碰見賣吃食的攤子也要坐下嚐嚐,一來一去五百米長的街竟走了一個時辰,好在嶽效飛換了便裝也沒什麼人能認的出來。
嶽效飛並非酒量好,他也沒少喝,隻是兩女盛情相邀下勉為其難罷了,好容易在人潮湧湧中走回了暫住的地主家的花園之時,酒勁上湧的嶽效飛終於露出了淺量本色,一時把持不住口中汙物噴射出去,兩女在路上見他走路已有些搖擺,走在人少路黑之處更是雙雙將他扶住。及至他吐時,王婧雯一個躲閃不及,衣服的下擺被噴了個正著。
原本門口的衛兵想要幫忙,但一念及自己職責也就目不斜視的看好自己的門,眼神一點也不胡瞟。
王婧雯心中哪有不明白的,皺皺眉道:“繡月妹妹,你先扶他進去,好生侍候他換了衣衫,我去換了衣衫就來。”
宇文繡月臉上一紅,雖他這蕩出來全是為了自己,現下事已辦成,以他的性子必是不要幾日便會到王家來辦此事,隻是姐這一走倒似……。
王婧雯隱在黑暗中看著宇文繡月扶著嶽效飛進房去了,心中微微一歎:“繡月妹妹,隻看你將來如何‘謝’我吧!”其實自己有苦自己知,其中酸澀、無力的感覺次籠罩了王婧雯的心。
朦朧中,晃回了自己屋子,嶽效飛根本就顧不得衣衫上的汙物,隻想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大亮。
宇文繡月幾乎要拉不住嶽效飛前傾身子,隻好拉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消瘦的肩上。
得了這助力,嶽效飛也勉力站穩,伸手扶了床架,將就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