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 ,楚楚並沒有受過這方麵的訓練,她現在一定害怕極了。”想到這兒嶽效飛顧不得海水的冰冷鹹澀及不斷湧過來的海水,拚命大喊起來“楚楚……楚楚……”回答他的隻有鳴鳴的海滔聲和海浪拍打的聲音。忽然,嶽效飛想來來曾看來的一部片子,片名好象是叫什麼《戰粟的汪洋》當時自己完全被片中主人公的那種恐懼牢牢抓住,可現在他深切感受到一種自內心深處對於孤獨的恐懼。
“轟”的一聲,那是閩江號撞上阿爾文號後堆在船頭處的火藥巨大爆炸的聲響。“阿爾文號”瞬間就被炸成兩段沉向海洋深處。“閩江號”的僅剩的船艉也與之相伴,在巨大的水花中向海底深處,空中到處都是炸飛的零散東西在海風中漫飛舞。
“哎!兄弟……往這來……”
隨著聽見的聲音望去,卻是一群戰軍6戰隊的士兵抱著一根巨大的備桅飄了過去。嶽效飛奮力的劃著水,接近了他們。隻是瞬間,剛才心底裏對於汪洋的恐懼和海浪的懼怕被風吹般散落了去,手指碰到圓木的第一句話話就是“兄弟們誰見到了楚楚了,你們誰見了……”
終於一艘梭魚級艇現了他們靠了過來,兩側的繩網上到處都是士兵,剛上船的必須進入船艙,脫掉濕衣服,好在早知有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梭魚級上備了足夠的幹衣和毯子,換好衣服就參加蹬船,適當的活動有助於恢複他們的體溫。
此刻嶽效飛心中並未因獲救而喜悅,因為他問過所有的人並用燈號聯係過所有的船,沒有人見過慕容楚楚,沒有任何一艘船上救過女性,倒是於胡子、慕容卓等人俱都安然無恙,並且也告知了嶽效飛大致情況。
此役共損失大船兩艘,四艘梭魚級艇及船上所截獲戰車三十餘輛,損失人員近六百名,其中船員和6戰隊士兵的各占一半。俘虜敵方救生艇十五艘、人員八百餘人。
晚霞漸漸滌紅了半邊,海麵上行進這支奇怪的船隊,梭魚級艇拖著掛著“羊肩帆”的荷蘭船和載滿了人的戰車,緩緩駛向溫州城,他們注定要飄泊一夜,救援的船最快也得明下午才能到。
嶽效飛上了鄭肇基指揮的那艘船,沉默無語看著這遠處暮色蒼茫中的海一線。他旁邊是同樣沉默的慕容卓。良久嶽效飛緩緩道:“大哥,我誓,要討不血債。”
傍晩,海波在夕陽下泛著魚鱗一般的光點,一台被神州城的人戲稱為“水棺材”的淡水製取設備的那個大的方盒子上,橫臥著一個身穿神州軍護甲的人,脖子後麵露出的長明她是個女性,她正是慕容楚楚。
遠處來了一艘不大的船,掛著中國式的硬帆。隻是它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隻怕沒人知道。